解時淵接受了來自隊友的一個擁抱。
謝煙客注意到,[占師]的眼角悄無聲息地滲落滴滴的血水,滑入斗篷的范圍,被細碎的星光掩蓋。
這一切都不像[占師]口中說的輕松,但面對著這無數(shù)次無望的占卜,[占師]依舊選擇了信任她的隊長。
借著,[占師]轉(zhuǎn)移了視角,緩緩看向虛空,就像是能夠看到謝煙客的所在。
“這里或許有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她輕聲說,“我是這樣感覺的……我很抱歉其它隊友未能在此處迎接您,他們都忙碌于準備抵抗系統(tǒng)的存在,這是在很久之前便定好的計劃。”
[占師]“看”向謝煙客所在的位置,忽地深深地一鞠躬:“我代表其他未能到場的隊友們——感謝您。”
哪怕是知曉他們大概看不見他的存在,也聽不見他的聲音,謝煙客依舊認真地回應(yīng)了這莊重的禮節(jié)。
他淺笑著道:“不用謝。”
[占師]似有感覺地,露出一個微笑,她試探著看向自己的隊長解時淵,便見解時淵難有波動的面上也帶出一絲淺淡笑意。
“謝謝。”他說。
新玩家在系統(tǒng)空間里大多難受重視,更多被視為容易死的炮灰。
白降冬和徐鶴青他們參加的這場無限流游戲,再如何特殊,都因為種種內(nèi)幕不可能被系統(tǒng)曝光,也讓他們成為了一干樂得清閑的玩家。
早在離開前,這一批玩家就互相交換了身份,白降冬、徐鶴青和其它人很多很快就聚集了起來。
其它玩家抵達時,便瞧見徐鶴青溫溫柔柔、咬牙切齒地在畫著什么東西,她表露出的狀態(tài)莫名地讓人發(fā)慫。
待到玩家們看清楚徐鶴青是正在將那些陷他們于死地的玩家的臉清晰畫出來時,紛紛露出了同樣的、可怖的神情。
徐鶴青有著強大的記憶力,她能將那些玩家面龐的細枝末節(jié)處繪下,但她到底是個門外漢,不免漏下點東西。
其它玩家便查漏補缺,他們陰沉著臉匯往一處,若是這所有人都穿戴上黑色的長袍、兜帽,這場景便更像什么傳
銷——不知道在紛雜地、壓低聲音地嘀咕些怎樣的咒語。
玩家們打心底里門清,他們與那一批玩家,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們與系統(tǒng)……
玩家們開始苦惱該如何聯(lián)系得上那位解時淵。
白降冬忽地發(fā)出大驚小怪的小聲,猛地一拍桌子后仰:“嗯?嗯?!”
大家目光紛紛投向他。
白降冬神色古怪:“我們大概……好像不用刻意去找了。”
他將自己的屏幕分享給所有玩家,那儼然是系統(tǒng)從過去到未來,所下達的唯一一個空間通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