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態炎涼,正是如此。
劉振和魯中泰也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兩人早已經熟悉了這種虛與委蛇的逢場作戲,也不會像最初一樣感到惡心反胃了。
劉振覺得這很有趣,很能鍛煉他的心理素質。
寧樂雖然暗戀著霍祛病,但這個女孩子能忍,非常能忍!根本沒有表露出半點內心的情緒,即便是跟霍祛病聊天談笑的時候,都像是對待尋常的師兄弟一樣,半點愛慕的味道都沒有顯示出來。
這讓劉振差點以為自己眼拙,看花了眼。
但仔細觀察了一陣子之后,他還是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認定了自己的猜測。
有一些情緒可以掩蓋,有些情緒則不能,除非經過專業的訓練或者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數十年養成精,否則都會被劉振用心理學捕捉到痕跡。
寧樂當然沒經過專業訓練,她只是天生的善于掩蓋內心情緒罷了。
吃完飯,劉振再次回到了樊主任的辦公室里。
魯中泰仍然沒有回來,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些什么。
不過劉振也不在意這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而且少一個人分經驗,他樂見其成。
正當劉振思索的時候,來了一個二十出頭的病人。
病人是男性,面色紅潤,聲音洪亮有力,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他本來以為坐診的應該是個年老體衰、白發蒼蒼的老人家,沒想到竟然是個年輕人。
不過看劉振帶著厚厚的黑色鏡框,一副書呆子的模樣,他又放下心來。
他覺得,像劉振這種人,一定是天才的書呆子,學歷至少也是個博士,雖然年紀輕輕,但還是比較讓人放心的。
“醫生,我最近總是感覺混身不舒服,真要仔細說,又找不到哪里不對。”
年輕病人滿臉痛苦地對劉振敘述著自己的病情。
然而,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純粹扯淡。
問診問診,首先就要知道哪里不對,醫生在腦海里縮小病癥范圍,然后才能開始切脈。
否則一摸手腕兒,立刻就知道你是什么癥狀。
放到古代,都是能懸絲問診,去當御醫的存在了,即便在現代,也能很快名震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