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個星期,文通墨只能尋找其他的醫生來緩解自己的病情。
但是,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沒有幾個能治好他的腰病的。
這是沉疴舊病了,非常麻煩。
中藥喝了許多,這個星期,文通墨吃的苦比過去一年還多,但是沒有什么用。
西醫方面,藥丸輸液搞了一大堆,當時還能輕松一陣子,不會感覺到疼痛,但是藥效一過,疼痛比之前還要迅猛,劇烈。
文通墨曉得,這些藥都是在透支他的身體,根本不對癥。
輕松能夠得到的東西,人們往往不會太過珍惜,文通墨以前也經常邀請樊主任來這里治病,但僅僅是承情,并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多么嚴重的問題。
直到今天,直到現在,文通墨才徹底醒悟。
“把身子搞壞了,爬上再高的位置又有什么用?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一命嗚呼了。”
“如果說權利和財富是無數個零,那么身體就是一,沒有了這個一,后面的零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先人誠不欺我!”
轉眼之間,文通墨腦海之中百轉千回,他抓住樊主任的手,略有些感動地說:“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本來我還覺得,這只是普通的病癥,找你來幫忙,只是習慣問題,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你的醫術有多高明,醫德有多深!”
恭維話不要錢的往外冒,反正樊守正是醫生,又不是公務人員,關系密切一點,并不會給文通墨帶來政·治上的麻煩。
但是樊守正人老成精,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怎么會被三言兩語打動?
他只是正常地搖頭回應,矢口否認。
“哪里哪里,我只是癡長幾歲,比別的醫生多一些經驗罷了。”
中華特有的品質,就是謙遜,醫生和武者這兩個流傳千年的職業,更是如此。
語畢,樊守正就招了招手,要給文通墨號脈。
這個流程,文通墨似乎已經很熟悉了,沒有多說,直接找了個墊子,把手面朝天,放在上面,等待樊主任的切脈。
旁邊的劉振,隱隱注意到,樊主任的手指,似乎有些顫抖。
數分鐘之后,樊主任眉梢微微挑起,好像在斟酌什么難題。
“這次切脈,時間太長了吧?師傅的手怎么一直在抖啊?緊張?”
這個念頭剛剛生出來,劉振就將其拋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