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川淮:“這件事很重要。你一點都不驚訝,說明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那你為什么不說?如果我知道,
那就是你,
我在面試的時候一定會——”
迎上容秋晗平和的雙眼,華川淮發現自己有些說不下去了。
“一定會什么?”容秋晗接話,“一定會對我提供便利嗎?華川淮,
我不想說什么太冠冕堂皇的話,
我當時不說,
只是覺得沒有必要?!?/p>
“那個畫手是我,或是不是我,
對于當時的情況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或者說,如果你知道那是我,反而可能會讓情況變得復雜?!?/p>
“最重要的是,我有信心贏。因為我覺得,我的作品很優秀。最后的情況,也說明我想對了?!?/p>
華川淮一怔,心里原先翻涌著的疑惑慢慢消退下去。
看著容秋晗溫然而堅定的雙眼,他的心中開始迅速被另一種東西填滿。
像是一顆曼妥思落入汽水里,氣泡咕嘟咕嘟地涌上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氣泡就噴發出來,把整顆心都裝滿了。
他感覺都自己的喉嚨有幾分渴意,喉結下意識輕輕一動。
“你知道,我當時看到你的畫,我在想什么嗎?”
容秋晗:“什么?”
“我在想,世界上怎么會有一個人這么了解我,甚至比我自己還要了解我,”華川淮一頓,“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像是被一把槍擊中了?!?/p>
“我以為我那時候那么激動,心跳得如此不正常,是因為我遇到了知音,但現在我才知道,不只是如此。原來我的心,早就在我沒有認出你的時候,已經下意識給了我最真實的答案。”
“原來那是你,一直都是你?!?/p>
讓我心動的人,從頭至尾只有你一個人。
“秋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漂亮,很合我的眼緣。我知道這么說,很膚淺,我也不否認這一點。但是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訴你,在后來相處的每一天,我都無比慶幸,我在第一天就對你有了好感?!?/p>
“因為在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比前一天,對你有更多的感覺?!?/p>
華川淮有些劇烈地呼吸著,感受著心臟的狂跳。
它似乎太激動了,就像一只隨時要沖破一切,只會沖到心上人面前的狗。
很久之后,華川淮才反應過來,猛地后退一步。
“對不起,我一下太忘乎所以,和你說得太多了,”華川淮深呼吸一口氣,一字一字道,“但我剛剛和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發自肺腑,代表我全部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