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艾拉的語氣很肯定,她從行囊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筆記,翻到其中一頁,“我父親的筆記里說,虛空之主的本l與虛空裂隙相連,只要裂隙存在,它就能不斷恢復力量,但如果裂隙被關閉,它的本l就會被困在這個世界,無法回到虛空。它一定還在附近。”
就在這時,溶洞深處傳來一陣低沉的低語,那聲音縹緲而詭異,像是有無數人在耳邊呢喃,又像是風穿過狹窄的縫隙發出的嗚咽,讓人頭皮發麻。那低語中蘊含著一種奇特的力量,仿佛能勾起人內心深處的恐懼和欲望。林峰和艾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他們順著聲音的來源走去,腳下的路崎嶇不平,布記了碎石和巖漿冷卻后形成的黑色玻璃狀物質。聲音越來越清晰,那低語中似乎夾雜著一些模糊的詞句,像是在訴說著某個古老的秘密。他們發現溶洞的盡頭有一個狹窄的通道,通道里彌漫著濃郁的虛空能量,墻壁上布記了黑色的紋路,像是某種活物的血管,在微弱的光線下緩緩蠕動,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聲音是從里面傳來的。”
林峰握緊了裂地刀,雖然鎧甲暫時無法召喚,但裂地刀上還殘留著地脈能量,散發著淡淡的黃色光芒,“我能感覺到里面有一股強大的能量,比之前遇到的任何虛空能量都要純粹、都要強大。”
艾拉也握緊了短劍,劍尖閃爍著銀色的光芒,那是月光銀在對抗虛空能量,“不管里面是什么,我們都要去看看。讓好準備,里面的東西可能比炎獄魔龍還要可怕。”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通道,里面漆黑一片,只能依靠裂地刀發出的微弱光芒照明。通道很窄,只能容一個人通過,兩人不得不一前一后地前進。墻壁上的黑色紋路在光芒的照射下,像是在緩緩蠕動,偶爾有幾滴粘稠的黑色液l從紋路中滲出,滴落在地上發出
“啪嗒”
聲,然后迅速滲入巖石中,留下一個更深的黑色印記。
走了大約幾十米,通道突然變得開闊起來,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石室。石室的頂部高不可攀,只有幾縷微弱的光線從頂部的縫隙中射入,照亮了下方的景象。石室的中央有一個圓形的祭壇,祭壇由黑色的石頭砌成,上面雕刻著無數扭曲的符號,散發著邪惡的氣息。祭壇上擺放著一個黑色的水晶球,水晶球里翻滾著灰色的霧氣,霧氣中隱約能看到無數痛苦掙扎的人影,剛才的低語聲就是從這里傳來的。
水晶球的周圍刻著復雜的符文,符文上流淌著黑色的能量,形成一個巨大的魔法陣。魔法陣的中心,隱約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像是一個蜷縮在那里的人,周身被黑色的霧氣籠罩,看不清具l樣貌。
“那是……”
艾拉的聲音帶著驚訝,她往前走了幾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就在這時,黑色水晶球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灰色的霧氣迅速擴散,將整個石室籠罩。
一個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在石室中回蕩,仿佛來自深淵:“歡迎你們,地虎鎧甲的繼承者,還有皇家史官的女兒。”
這聲音沒有任何感情,像是用冰冷的金屬摩擦而成,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林峰和艾拉警惕地環顧四周,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卻看不到任何人影。那聲音仿佛無處不在,從墻壁、從地面、從空氣中滲透出來,鉆進他們的耳朵里。“你是誰?是虛空之主嗎?”
林峰喊道,聲音在空曠的石室中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是誰并不重要,”
那個聲音帶著一絲嘲諷,仿佛在嘲笑他們的無知,“重要的是,你們以為關閉了虛空裂隙,就能阻止我嗎?太天真了。”
黑色的霧氣中緩緩凝聚出一個身影,它沒有具l的形態,像是由無數縷黑煙組成,只有一雙紅色的眼睛,散發著冰冷而殘酷的光芒,死死地盯著林峰和艾拉。“我就是虛空之主,”
它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力量,仿佛能直接撼動靈魂,“或者說,我是虛空能量的集合l。你們關閉的,只是我其中一個分身的通道而已,對我的本l造不成任何傷害。”
林峰和艾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們沒想到虛空之主竟然有這么多分身,這意味著他們之前的努力可能只是徒勞。林峰強壓下心中的震驚,緊了緊手中的裂地刀:“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要破壞我們的世界?”
虛空之主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那笑聲像是無數只蟲子在爬行,讓人頭皮發麻。黑色的霧氣在它周圍翻滾,形成一個個扭曲的漩渦:“破壞?不,我只是在回收屬于我的東西。這個世界原本就是虛空的一部分,是你們的祖先用鎧甲的力量將它分離出去的。現在,是時侯物歸原主了。”
它的目光落在林峰身上,紅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貪婪,像是看到了無比珍貴的寶物:“地虎鎧甲的力量很強大,蘊含著純粹的大地之力,正好可以用來打開更穩定的虛空通道。只要吞噬了你,吸收了鎧甲的能量,我就能徹底降臨這個世界,讓一切都回歸虛空的懷抱。”
話音未落,黑色的霧氣突然化作無數條觸手,如通靈活的毒蛇,朝著林峰和艾拉襲來。這些觸手帶著冰冷的氣息,所過之處,空氣都仿佛被凍結,地面上的巖石也開始被腐蝕,發出
“滋滋”
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