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秋還穿著火車乘務員的套裝,有些凌亂的頭發里還插著一片葉子。
少年在看到琴酒的一瞬間,露出了一個驚喜的笑容,“g。”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琴酒指著他的手依然沒有放下來,他的槍口還指著北川秋。
他平整的黑色風衣上出現了一些褶皺,禮帽還戴在頭上,披散在身后的銀色長發也有些凌亂,五官凌厲,墨綠色的眸子盯著他,猶如孤狼。
平時看到琴酒的時候,他并沒有那么強的攻擊性和壓迫感。
北川秋覺得自己要是有一句話說錯了現在就會被他突突掉。
“我其實沒有找你,我從火車上跳下來,隨便順著樹林里跑的。”北川秋撓了撓頭發,這么說道。
琴酒臉上露出了一點嘲諷的笑容,“真巧。”
伯萊塔已經上膛。
北川秋雖然表情很真誠,但絲毫沒有影響琴酒懷疑他,在這種時候,任何不信任的人留在他身邊都是一種危險。
琴酒的手指下移,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突生異變。
直升飛機的聲音響了起來,仿佛是在搜尋他們,一顆子彈破空而來,瞬間穿透了他的肩膀,疼痛和無力感從肩膀上傳來。
他射出的子彈歪了。
是狙擊手。
眼前的少年速度比他還快,幾乎是瞬間就撲倒了他,就在他被撲倒的時候,下一發子彈已經射出,打在了后面的樹木上,濺起了一點樹木碎屑。
北川秋不知道狙擊手在什么方向,他聽到了腳步聲在快速朝著這邊接近。
那幫人追上來了。
子彈的填裝需要一點時間,所以在這顆子彈射出了之后,北川秋迅速爬了起來,拉著琴酒就往樹林的另外一邊跑。
樹枝打在臉上,刮得生疼,子彈不停的穿梭過各種障礙,打在他們周圍。
頭上有直升機跟著,下面是人在追。
琴酒的動作絲毫沒有因為受傷而變慢,前面的路出現了一個分叉,一邊是一個小型的草原,另外一邊是樹林。
北川秋停下了腳步,把琴酒往樹林那邊一推,“待會再見吧,g。”
琴酒朝著那邊撇了一眼,少年的臉頰上有一條細小的傷口,是剛剛被樹枝劃到的,眸子倒映著晴空,干凈得沒有一絲雜質,他的手里著剛剛從琴酒手里搶到的槍。
傷口沒有得到處理,有些失血過多的琴酒臉色有些蒼白,他沒有猶豫也沒有回頭,快速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離開,銀色的長發在身后劃出了一道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