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己家的boss這么多年身邊可一直都干干凈凈,別說是個女人了,母蚊子都沒有一只。
公司都快對總裁的性取向產生懷疑了。
這,終于是鐵樹開花了?
“滾。”
蕭慕薄唇輕啟,將蕭特助趕出公寓。臨走前,又囑咐“通知,上午所有會議取消,推到下午。”
民政局門口,靈言盯著玻璃門上“婚姻登記處”幾個紅字,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包中那份簽好的協(xié)議。
紅本本遞到手中時,燙金的國徽還帶著余溫。靈言盯著內頁兩人并排的證件照,照片里兩個人距離不算遠,她乖巧的依偎在他身邊,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可蕭慕的唇角,好像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收好。”蕭慕將紅本塞進她包里,指尖擦過她手腕時頓了頓,“從今天起,認好你的身份,蕭太太。”
心口被這聲蕭太太燙了一下,靈言揚起唇“好,蕭先生。”既然契約已成,她自然會認清自己的身份。
“尹靈言。”他低頭注視著她,語氣透著認真,忽然說道“在我這里,你可以做自己。”
“什么?”她有些錯愕,可他卻不再說話。
兩個人因為各自有事,領完證之后就各忙各的了。
辦公室,蕭特助第三次看了眼坐在位置上的總裁大人。
一向將一分鐘當成兩分鐘用的總裁,居然在發(fā)呆?
雖然發(fā)呆的樣子一樣帥的人神共憤,但,怎么覺得總裁不太對勁。
有一種得償所愿的滿足感?還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惆悵?
文件在手,蕭特助不得不打斷自家總裁,“boss,這是美國箭頭公司的開發(fā)案。”
“恩。”冷峻的蕭總裁應了一聲,也沒有問下去的趨勢,蕭特助很有眼頭見識的準備離開。
目光觸及到桌面上放著的照片,蕭特助眼睛一亮,終于知道總裁到底是怎么了。抓耳撓腮想了一上午,到底女士衣物是送給誰的,現(xiàn)在心里也有了答案,蕭特助舒坦了。
不過,這個女孩怎么這么眼熟。
感受到某人有些冷冽的目光,意識到自己逾越了,蕭特助輕咳一聲,心虛的摸摸鼻子離開了。
病房外,護士正抱著病歷夾低語“尹小姐,您母親的狀況很好,廖醫(yī)生下午四點飛機才能降落,回來后會第一時間趕來安排手術。”
“謝謝。”靈言道謝,推開門,母親戴著氧氣面罩沉睡,床頭多了束新鮮的白玫瑰。她俯身調整輸液管,看著母親安靜的睡顏,有些難過的幫她將灰白的頭發(fā)別在耳后。
“媽媽,快點好起來吧。”她握著母親的手,近乎祈禱“好想你再抱抱我。”像小時候一樣,每當她難過的時候,媽媽總會溫柔的將她抱在懷里,給她唱閩南童謠。
媽媽。是老天看你太累了,讓你強行休息嗎?
身后響起衣服摩擦的聲音,是蕭慕。
“你怎么來了。”
他不知何時站在門口,身上依舊是那身筆挺的西裝,顯然是剛結束工作直接趕過來的,他手里拎著個保溫桶,并沒有回答她的話。
“林源說你需要補充營養(yǎng)。”他將桶放在床頭柜,視線掃過她的傷口,“下午讓家庭醫(yī)生上門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