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說出了。
這些都不是他做的,可是說出去,誰信啊!
心中劇痛,五臟六腑都仿佛被攪碎。
沒有再試圖辯解或靠近刺激她,然后默默地側身讓開了路。
林晚晴以為他又要動手,見他讓開,眼中閃過一絲極快的詫異,隨即又被更深的麻木覆蓋。
她不再看他,徑直朝門口走去,只想立刻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然而,周野并沒有讓她離開。
在她擦身而過的瞬間,他再次伸手,這一次,動作卻異常輕柔而堅定。
“別走,晚晴。”
“先坐下。”
林晚晴猛地頓住,眼中帶著警惕,身體再次緊繃。
周野看向妻子手臂,不再說話,小心翼翼地引著她在唯一一張還算干凈的舊椅子上坐下。
林晚晴抗拒著,但周野的力氣很大,動作卻很輕。
“坐著別動。”
周野低聲顫抖道,轉身快步走進了一個房間。
林晚晴坐在椅子上,身體僵硬,眼神空洞地望著他消失的方向。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無力再去猜測。
心已死,身體便只剩下麻木的軀殼,任由擺布。
很快,周野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個醫藥箱。
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拿出碘伏瓶和棉球,又抽出一根干凈的棉簽。
他抬起頭,看著林晚晴手臂上最明顯的那道還在滲血的擦傷,棉簽蘸取了碘伏,輕輕地靠近那猙獰的傷口。
冰涼的觸感帶著微微的刺痛感傳來,林晚晴的身體幾不可察地輕顫了一下。
但依舊面無表情,空洞的目光落在周野低垂的側臉上。
這個曾經帶給她無盡恐懼和痛苦的男人,此刻正用一種她十二年都沒見過的虔誠,為她處理著他親手造成的傷口。
呵,又是裝的!
這次又想玩什么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