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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罪十,交通外敵,暗通款曲,致使遼東糜爛,邊關(guān)危急!你認(rèn)不認(rèn)?!”
十大罪狀,條條誅心!句句要命!
每問一句,楚逸便向前踏出一步,龍袍翻滾,帝王威壓如山崩海嘯般傾瀉而下。
魏忠賢被這股氣勢逼得連連后退,臉色由白轉(zhuǎn)青,渾身顫抖。
“偽詔!這是偽詔!”他嘶吼著,狀若瘋虎,“陛下,您被奸人蒙蔽了!此乃彌天大謊,其心可誅啊!”
“正是!”吏部尚書崔呈秀立刻跳了出來,跪地高呼,“廠公一心為國,日月可鑒!請陛下降罪獻(xiàn)上偽詔之人,還廠公一個清白!”
“請陛下明察!”
嘩啦啦!
魏忠賢的黨羽們跪倒一片,聲勢浩大,試圖用輿論壓倒這位年輕的皇帝。
“好,好一個清白!”楚逸怒極反笑,他沒有再糾纏遺詔的真?zhèn)危菍⒛抗廪D(zhuǎn)向了殿門。
“王承恩!”
“老奴在!”
王承恩捧著一摞厚厚的賬冊和卷宗,步履沉穩(wěn)地走了進(jìn)來,將東西重重地放在了御階之下。
“既然爾等不認(rèn)先帝遺詔,那便看看這些東西!”楚逸一指那堆積如山的罪證,“這上面,沒有一個字是偽造的!”
王承恩打開第一本賬冊,高聲宣讀:“崔呈秀,天啟七年,收受遼東總兵賄銀三十萬兩,致使寧遠(yuǎn)軍糧延誤三月,守城將士險些嘩變!”
崔呈秀的臉,“唰”地一下變得毫無血色。
王承恩又拿起一份供狀:“錦衣衛(wèi)都督田爾耕,縱容其子強搶民女,逼死人命三條,事后以官威壓下,反將苦主全家下獄!”
田爾耕一個踉蹌,幾乎站立不穩(wěn)。
樁樁件件,觸目驚心。
每一份罪證被念出,就有一名閹黨官員面如死灰。
朝堂之上,除了王承恩冰冷的聲音,只剩下粗重的喘息。那些之前還叫囂著“清白”的官員,此刻全都成了霜打的茄子,噤若寒蟬。
“反了!反了!”魏忠賢終于崩潰了,他指著楚逸,聲嘶力竭,“你這黃口小兒,竟敢如此待我!來人!護(hù)駕!給咱家拿下這亂政的昏君!”
他身后的幾名心腹爪牙對視一眼,猛地抽出藏在官袍下的短刀,就要撲向龍椅!
“找死!”
楚逸眼中寒芒一閃。
“錦衣衛(wèi)何在!”
一聲令下,殿門大開!
涌入的并非田爾耕的人馬,而是一隊隊身著飛魚服,手持繡春刀的陌生面孔。他們眼神冷冽,殺氣騰騰,為首一人,正是被楚逸悄悄提拔的新任指揮使!
“凡有異動者,格殺勿論!”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