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推蘇姨娘?你還在說謊,我都親眼看到了,還能有假?”
柳姨娘狠狠瞪了一眼虛弱地在床上躺著的蘇姨娘。
這個賤人。
為了陷害她,竟然連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過。
她想不明白,好好的鬼子,就算蘇姨娘死都不會出事,又怎么會流產?
可惜楚焉不在裴家。
她想問都找不到人問。
又委屈又生氣,偏偏她就算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老爺,妾身真的沒有推蘇姨娘。妾身深愛老爺,把老爺看得比自己還重要,老爺的孩子自然就是妾身的孩子,妾身就算壞透了,也不會去害老爺的孩子。”
若是從前,她哭得這么楚楚可憐,說不定裴仲瑄就心軟了。
但有上次埋下的疙瘩在。
裴仲瑄看她哭成這樣的一張臉,心頭只覺厭惡。
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都是為了哄他,騙他,想從他這里撈好處的手段罷了。
柳姨娘想害蘇姨娘的孩子,也不是第一次了。
“滿嘴謊言!”
裴中選根本不信她。
“親眼看到你都能抵賴,可見平日里沒一句真話。”
蘇姨娘的孩子沒了,裴老夫人的臉色也十分難堪,看向柳姨娘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這樣惡毒的姨娘,我裴家容不下,犯不著因為她生氣,發賣了就是。”
本來看到裴老夫人來,柳姨娘還抱著她能為自己說兩句話的希望。
沒想到裴老夫人一開口就是要將她發賣。
她又哭又鬧,想求救。
但已經有下人上前,用破抹布把她嘴塞上。
這事跟自己沒什么關系,裴流螢本來是看熱鬧的,余光瞥見同樣看熱鬧的姜枕雪,她自然不樂意,當即就陰陽怪氣道:“裴家后院出事,郡主應該撇不清責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