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間,虞酒多了個夫君,寧決成了他的駙馬。
兩人相處的記憶也是模糊不清的,按理說,以他們的恩愛程度,小夫妻之間親密相處的記憶,他一概沒有。
這些記憶,就像是被人故意灌輸進腦海里。
總感覺忘了什么,但實在想不起來。
虞酒索性不想,垂下頭,長長的烏發順著動作滑進xiong前,隱沒入合攏的衣襟。
侍女為他理好衣物,叮囑他穿好衣服后就離開了。
衣領系得有些緊,束在脖子上,有點扎人,虞酒伸出手想松一松領口,卻沒掌握好力度,扯開了剛被整理好的衣服,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
涼氣順著敞開的領口鉆進來,刺激得皮膚暈散開一片薄紅。
他想系上衣服,手腳不聽使喚,對繁復的宮裝相當陌生,始終系不上。
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伸過來,覆上虞酒攏住衣襟的手。
這是一雙成年男人的手,手掌寬大,手背青筋起伏蘊含無言的力度,手指生得極為好看,恰到好處的勻停。
虞酒剛才分神和衣服斗爭,像是被毛線團纏住的小貓,怎么也掙脫不開束縛,就沒注意到男人的靠近。
蓋住他手的寬大掌心溫潤,沒有過分熾熱,甚至有些偏涼。
虞酒下意識抬頭,正對上一雙冰藍色的眸子,眼里全是說不上來的柔情,極為溫柔地盯著他看。
本是經年不化的冰雪,見到他一下子化開,眼神滿是藏都藏不住的柔和。
是寧決,他的駙馬,似乎是剛處理完公務,朝服整齊,發冠高束。
駙馬此時正俯著身,低頭看著虞酒,鋪天蓋地地冷冽氣息將他包裹,帶著隱隱的侵略性。
黑發蹭過虞酒敏感的耳廓,激起一層淡淡的紅,酥酥麻麻的,他無端生出些抗拒。
寧決看似冷靜自持,只要靠近時,虞酒才感知到那種捕食者一般極具壓迫的眼神。
在他記憶里,他和駙馬的關系有這么親密嗎?
那些本不存在的東西,無論如何都留不下深刻的印象,駙馬和他如果真的情深意重,為何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公主怎么把衣服扯開了?”
寧決語調輕柔,如同對待珍重的愛人,不自覺放輕了語氣。
窺見敞開衣襟下雪白的皮膚,和隱約鼓起來的那一處,寧決眼神暗下來,松開握住虞酒的手。
低頭為他合攏衣服,粗糙的指腹有意無意蹭過軟膩的肌膚,成功在細嫩的膚肉上留下一道道薄紅。
虞酒不適地扭動下身子,系個衣服而已,干嘛靠這么近。
兩人呼吸噴灑交融,熱氣無端蔓延。
他也不冷了,反而生出些莫名的熱意,蒸得軟白臉頰泛出了一層艷麗的粉。
衣服凌亂敞開,絲綢一般閃著瑩潤光澤的黑發垂落在頸側,過長的幾縷沒入纖薄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