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楚江澈點了下頭,不見悲喜:
“明白了方叔,勞您費心。晚上我再給您回信。”
說完他掛斷電話。蕭堯有些緊張地盯著楚江澈:
“方叔怎么說?”
楚江澈板著臉的時候不怒自威,蕭堯和他認識多年,見他這幅模樣,都還會有點害怕。
對方看他一眼,幽幽開口:
“方叔說——調(diào)查到了,雖然沒有陸霜寒的直接交易,但譚崢和陳泳的交易明細清清楚楚,贓款來源一目了然。”
蕭堯下意識啊了一聲,接著看見楚江澈對他眨眨眼,笑了。
他忽然反應(yīng)過來,長舒口氣。
“江澈!”他甚至沒發(fā)覺自己喚的這一聲里帶了些嗔怪,“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唬我……”
“你也沒記性,從小騙到大,哪次你不中招。”
楚江澈擺擺手,帶著點討?zhàn)埶频臒o奈,“走吧,把查結(jié)果發(fā)給聞序他們,咱們也該收拾收拾,去調(diào)查一下陳泳的圈子了。”
蕭堯說聲好,跟著站起來。楚江澈走到門口,從衣架上順手取下大衣,忽然想到什么,動作一滯。
“我父母活著時,如果也能像聞序他們那樣,定下來婚約……”
他不禁自言自語,蕭堯才跟上,沒有聽清:“少爺你說什么?”
楚江澈眼神一動,緩慢搖頭。
“沒什么,”他輕聲說,“隨便感慨一下。聞序這人,才是真的命好。”
二十分鐘后,收到楚公館消息的某個好命alpha,再次踏進了處長的辦公室。
“領(lǐng)導(dǎo),這里是我和方鑒云剛剛拿到的譚崢的海外流水,一筆一筆全是在他當年出庭作證前后交易的,請您過目。”
明細單拍在桌上,聞序說話都多了些底氣,目光炯炯地盯著處長,全然不顧對方臉色愈發(fā)難看,堅持道:
“只要重啟五·三一,咱們接下來就可以讓戰(zhàn)區(qū)甚至軍部提供近十年的公賬,一旦他們挪用軍費、公款,立馬能和咱們手頭的記錄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