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你,碰江澈……!”
“蕭堯,快停下,不能勒死他!”
聞序忙撿起鋸子上前,蕭堯喘著粗氣,好半天才慢慢平靜下來,松了手上的勁兒。陳泳鯉魚打挺似的一個哆嗦,捂著脖子連喘帶咳起來,幾乎弓成蝦米。蕭堯費力地爬起來,再沒看陳泳一眼,立刻向楚江澈奔去:
“少爺!”
楚江澈臉色已經有些變白,慢慢改為跪坐在地上。蕭堯跑過來,又想起包扎的事,茫然地四處看看:
“這里有急救的東西嗎?傷得重不重,讓我看看!”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做什么?”楚江澈忽然叫住他,嗓子啞極了,語氣也從未有過的嚴厲,“你一個不會武功、沒受過格斗訓練的普通人,就這么沖過來抱住他,這等于是找死!如果你剛襲擊的人是我,這會兒你肚子上已經開了一個洞了!”
蕭堯的聲音也委屈地提高:“方才我不攔住他,鋸子說不定會砍斷少爺你的骨頭!我好不容易把繩結解開,來不及了,所以——”
“那也比不上你重要!”楚江澈渾身緊繃,突然一抬頭對他吼道,“你以為我湊齊了這三千萬來找陳泳是為了什么,只是假裝和他談判嗎?!”
蕭堯渾身一顫。
“少爺,”他艱難地張開嘴唇,“你……我不明白……”
陳泳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視,楚江澈沉著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微微緩和下氣息,轉過頭。聞序拿著鋸子,一腳踩上陳泳的xiong膛:
“陳長官,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
陳泳雙目緊閉,感受到沾血的鋼鋸劃過他的下巴抵住,干咳著咯咯地笑了:
“哼……哈哈哈哈……”
聞序目光一點點冷下來:“警察還沒有來,這兒也沒有監控。我不介意給你放點血,等你腦子清醒了,咱們再好好聊。”
陳泳嘴唇甕動,笑聲慢慢減弱下來。
“一天時間,是不夠陸霜寒轉圜的。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明天聽證會上他也依舊會身敗名裂。除非你們這些能開口說話的都死了,否則他是絕沒有勝算的。”
楚江澈忍著失血的暈眩,凝眸看向他:
“你是想說,陸霜寒他根本沒打算靠軍產國有化這一招翻盤?”
陳泳咳嗽著,費力地嗤笑:
“蠢貨……”
他不去看楚江澈,反而轉過頭,向聞序看去。
“聞檢查,”他聲音粗啞得如同砂礫,“你應該還有一個一直不曾露面的搭檔吧?”
地下室內的三人皆是猛然一驚!
聞序握著鋸子的手上頓時滲出冷汗來,雖然極力壓低聲線,可說話聲還是被激怒似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