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終于得以相認,對自己的寶貝學長,聞序捧在手心里怕摔著,含在口里怕化了,連星帆打趣時他正忙著給瞿清許暖和剛拔針的手,聞言頭也不抬地“嘁”道:
“和其他的沒關系。我們兩個分開了整整六年,原本我內心深處都以為這輩子我再也沒有機會了,現在人終于回來了,我當然要把落下的這六年都加倍補償回來。”
一番話說得病床上的人臉上騰起薄紅。連星帆卻不肯放過他倆,湊上前:
“那也不至于像兔子似的草木皆兵吧,我的大心臟檢察官?哦,小瞿同志啊,你有所不知,這六年他可沒少對著我訴說他的一片癡心,等你大好了咱們一定要吃頓飯,我和你慢慢說!就說去年元旦吧,當時他喝多了,拉著我的手邊哭便說道——”
“滾滾滾,誰、誰要你多嘴?!”
聞序大怒,抬腿便要踹,連星帆狡黠躲過:“哇靠,說不過就來硬的?!”
瞿清許一個字沒說,倒是像連星帆口中的兔子似的一抖,低下頭去,半晌抿著唇笑了。聞序和他鬧夠了,側坐到床邊,把人環住肩膀摟過來要給瞿清許按摩:“卿卿,別聽他胡說八道!”
“行了,你們倆都消停一點。”
楚江澈看不過去,出來主持大局,只是說話時嘴角也有點輕松地微微上揚。他望向聞序:“聞檢查,我聽說警備部作為反親軍的大本營,這次可是打了揚眉吐氣的翻身仗,用陸霜寒的死狠狠參了軍部一本。”
聞序:“啊,我聽說了。不止如此,我還聽說楚大少爺你也高升了?他們給楚其琛司令平了反,恢復了你的身份,往后你也終于可以回東部戰區任職了。”
楚江澈語氣平平:“這都是次要。我只想知道,往后你和瞿清許有何打算,遠的不說,最近你們兩個有何考慮沒有?這次扳倒陸霜寒,說到底我這個受害者都只是打打配合,出力的始終是你們二位。如果有需要,我可以——”
“不必。”
病床上坐著的二人異口同聲。
楚江澈愣住了。聞序和瞿清許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心照不宣的淡然笑意,而后聞序率先回過頭,對他道:
“楚大少爺,我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近來我們確實有計劃,不然我也不會那么著急想問醫生卿卿他的傷恢復的如何,”
楚江澈忍不住問:“什么計劃?”
聞序沒說話。倒是自打那二人進來探望后,大多數時候笑而不語的瞿清許輕笑著道:
“是臨時起意,也是一個我們六年前就做過的約定。”
曾經令舉國上下震撼的五·三一案,
在六年后伴隨著主謀陸霜寒的死再一次轟轟烈烈地傳遍了首都政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