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晦揚笑,只是笑容有些僵硬道:“正是如此,你總算想明白了。”
蕭嶼弘嘖了一聲,眉頭皺了起來:
“啊,那怎么辦,我娘都已經去報官了。”
“你說什么!”江晦驚愕到瞪圓了眼睛。
蕭嶼弘一臉無辜,解釋道:
“我娘說我們家錢財都被搶了,都是你害的。
她一到京城,就去京兆府敲登聞鼓了,說要與你不死不休。”
江晦眼前發黑,氣得咳嗽起來,一張臉漲紅。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林青姚只要活著,就會生事!
江晦哪里還顧得上再籠絡蕭嶼弘,
他轉身做烏龜狀爬上馬車,吩咐小廝去追林青姚。
蕭嶼弘冷哼,等他背影遠去,才砰地關上了大門
刀要落下,才知道要臉,晚了!
江晦來晚了一步,他趕到京兆府的時候,林青姚所告之案都已經開堂。
并且,他一露面就被官差請了進去,像是主動送上門似的。
江晦意識到自己上了母子的當,頓時大氣。
可被那么多人看著,他也不好再找理由再走,免得又落下一個囂張跋扈之名。
林青姚容光泛發,似乎絲毫沒有受到馬匪事件的影響。
倒是他自己死里逃生,又連半月著噩夢連連,
雙眼青黑,腿腳浮軟站立不穩,像是從苦力營里撈出來似的,
一番對比下來,江晦對林青姚的怒氣又加重了幾分。
京兆府尹崔邦彥,長了張國字臉,顯得儀表堂堂,頗具威嚴:
“江狀元郎,這婦人控告資助了你科舉,卻被你聯合歹人謀奪家產,你怎么說?”
江晦氣得臉黑,當即就拱手道:
“此乃無稽之談,還請崔大人不要助長了,信口污蔑風氣。”
若是那些地契真到手了,也就罷了,
偏偏他連摸都沒有摸到,林青姚的訴告對他來說,
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天大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