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宏平靜地將最后一個文件袋,輕輕放在童寸面前。
“這是我們研究所,在研究航空燃料高精度霧化噴嘴時,順手摸索出來的一套高精度流體控制和高壓過濾模塊的技術。”
童寸老爺子迅速拿起那份文件,作為行業的絕對權威,僅僅聽到高精度流體控制和高壓過濾這兩個詞,他瞬間就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困擾國內藥廠幾十年的發酵罐精準溫控問題、雜蛋白分離提純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國內的抗生素為什么總要皮試?就是因為提純技術不過關,雜質太多,過敏率居高不下。
為什么產量遲遲上不去?還是因為提純效率太低,一道道工序下來,損耗驚人。
戰場上,多少戰士不是死于槍傷,而是死于小小的傷口感染。
全國多少孩子因為普通的細菌感染夭折。
僅僅是文件里的這幾個看似不起眼的技術,就足以讓國內的抗生素水平發生質的飛躍。
就足以讓全國人民的平均壽命都往前跨一大步。
這哪里是技術?這是潑天的功德啊!
然而,童寸看完技術摘要之后,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舉動。
他沒有道謝。
他也沒有立軍令狀。
他輕輕將文件放回桌面,然后抬起頭。
一雙眼睛不帶絲毫挪動地盯向了余宏。
那目光熾熱,銳利,充滿讓人心悸的渴求。
他看得余宏心里都有些發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