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雖然簇新,但穿在他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蕭索悲壯。
張承功自己拎著簡單的軍用帆布包,婉拒了所有前來迎接的人員,一個人登上了前往中樞辦公區(qū)的那輛不起眼的吉普車。
他看向車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首都已是一片欣欣向榮的建設景象。
他知道這片和平來之不易。
他更清楚自己捅的簍子有多大。
挾持一國元首,雖然是那個元首禽獸不如,罪有應得,但這在國際上,卻是極度忌諱,會授人以柄的。
北邊的毛熊,正愁找不到借口對兔子施壓,只要借此發(fā)難,鷹醬絕對會緊隨其后落井下石,其他那些搖擺不定的墻頭草國家,也會瞬間跟風,對剛剛開始摸索著對外開放的兔子,重新關上大門。
所以張承功早已做好了萬全準備。
所有的罪責,由他一個人來扛。
到了那個曾經(jīng)來過無數(shù)次的紅色大門外,張承功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普通的列兵軍裝,一步步走了進去。
辦公室內(nèi),氣氛安靜肅穆。
大首長坐在辦公桌后,手上還捏著一份關于南疆撤僑安置的報告,石總長和楊部長分坐兩側(cè),同樣默不作聲。
當看到穿著一身列兵服裝走進來的張承功時,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大首長,我來自首的。”
張承功走到辦公桌前,啪的一聲立正,卻沒有敬禮,只是從口袋里掏出自己早就寫好的認罪書,雙手捧著放在桌上。
他直視著大首長的眼睛,聲音沉穩(wěn)。
“此次南疆行動,皆因我個人決策失當,造成了嚴重的外交風險。”
“我愿意接受組織對我的一切處理,無論是撤職,還是把我關進監(jiān)獄,我都毫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