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蛋和江明亮也暗自吃驚,雖說是土匪,但那些都是人,不是野獸,他怎么敢殺死啊?
“江林跟我商量過,這事別往外說,他是為了救俺們幾個,迫不得已殺人,絕對不能讓他母親知道!”
張中華鄭重地叮囑一番。
祁翠娥還沒睡,見兒子安然無恙地回來,急忙去做飯。
江林進屋看二妹和小妹一眼,小猞猁從窩里跑出來,沖他叫了幾聲,直到抱在懷里,才安靜下來。
小家伙居然知道爭寵。
江林把槍放在自己臥室,又卸下侵刀,去洗了把臉。
即便這樣,也洗不掉那股血腥味。
狼吞虎咽地吃完飯,回屋就睡了。
良久,祁翠娥走了進去,拿著兒子棉衣出來,當看到零星的血跡,鼻子不由一酸,兒子肯定遇上危險了,不知道是動物的血,還是人血。
她端來一盆水,輕輕擦拭,可惜沒有換洗的衣服,沒法洗。
狼皮和鹿皮已處理干凈,明天就可以做衣服,反正有縫紉機。
兒子越來越有出息,祁翠娥卻高興不起來,屋里這個是她的親生兒子嗎?自從摔傷后,咋完全變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兒子在哪里?再者,兩人也不可能一模一樣啊。
他想起兒子后背有個瘊子,于是放下衣服,端著煤油燈,悄悄走進房間,正準備掀開被褥時,江林突然睜開眼。
“娘,你有事嗎?”江林揉了揉眼。
“哦,給你蓋下被子,看你蹬哪兒去了!”說話間,她給江林蓋好,便退了出去。
江林也沒有多想,眼睛一閉,呼呼大睡。
這一睡,直到第二天晌午,是小猞猁把他吵醒的。
嗯?他聽見一個女孩的聲音。
“阿姨,我聽說咱們大隊的小學,明年開始招生!可以讓綿綿上學!”
“是啊,芬芳小學沒上完,家里條件不允許,給耽誤了,不能再虧了綿綿!”
“嗯,文化運動也結(jié)束了,一些高中陸陸續(xù)續(xù)復課!綿綿趕上了好時候。”
“娘,我能上學嗎,我想上學……”
江林聽出,跟他娘說話的女孩是白柔,只是不知道來他家干什么,他穿好衣服,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