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jìn)祁文忠的病房,只見陪護(hù)床上躺著一個人,正是祁翠珠。
“大林子,你來得正好!你三姨去公社告狀,結(jié)果回到家,遭到胡西成父子二人的毆打,頭皮都被扯掉了一塊!”祁文忠咬牙切齒地說道,試圖激起江林的同情心,讓他為祁翠珠撐腰。
“二柱那個畜生,竟然打自己的親娘!他是看我殘廢了,沒人給你三姨撐腰,所以才這么猖狂!”
“胡西成打我,二柱也打我,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祁翠珠嗚嗚地哭了起來,“現(xiàn)在我有家不能回!”
江林不禁瞳孔一縮,祁翠珠面容凄慘,幾乎破相了,若不仔細(xì)辨認(rèn),根本認(rèn)不出是她。
下手也太狠了!唉,做人做成這樣,失敗啊!
江林冷冷地說:“都被打成這樣了,繼續(xù)告啊!”
“不……不行,二柱會被搪瓷廠開除的,說不定還會被判刑……”
江林差點笑出聲,都被打成這副模樣了,還在替兒子著想,看來打得太輕了,說道:“那就忍著吧!”
“胡西成和二柱憑什么這樣對我,我不甘心!”祁翠珠悲憤地低吼道。
“咳咳!”祁文忠氣得劇烈咳嗽起來,“翠珠,既然你不想你寶貝兒子被開除,那你找我干啥?你是死是活,我以后不管了,別再來找我!”
祁翠珠不停地哭。
江林從她身上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如果早點對老太太下狠手,也不至于差點釀成大禍。
何去何從,由祁翠珠自己選擇。
“大林子,你奶奶有心臟病,要是進(jìn)了拘留所,怕是撐不住,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病房門口突然傳來聲音,竟是江永立和江永昌兄弟二人。
江林嘴角微微上揚,冷冷地說:“她差點害死人,還想害我,我憑什么原諒她?”
江永立解釋道:“你奶奶年紀(jì)大了,老糊涂了,一時犯了錯,你別跟她計較!”
江永昌附和:“你奶奶身子骨弱,腿腳又不利索,還有嚴(yán)重的心臟病,醫(yī)生說隨時都可能發(fā)病,看在我大哥的份上,你就放過她吧!”
“不要對我進(jìn)行道德綁架,再說,她早已不是我奶奶!”江林繼續(xù)說道:“是否放她,我說了不算,你們應(yīng)該去求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