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素素微微一怔,隨即恍然大悟,心想這小伙子心思還挺細膩,考慮得周全,怕引起別人誤會,對江林又多了幾分好感。
張五岳大步流星地走進屋里,臉上擺出一副關切的模樣,說道:“真是想不到啊,東陽怎么會是殺人兇手呢?”
武素素抹了抹眼淚,說道:“張哥,東陽跟你走得近,他是什么樣的人,你應該最清楚!”
張五岳先是一愣,隨即說道:“誰不知道我兄弟既憨厚又老實啊!平日里跟人沒紅過臉!”
他稍作停頓,接著說道,“就算他真殺人了,那肯定是被人逼急了!我早就說過,千萬別招惹老實人,兔子急了還咬人!”
這番話表面上是在夸贊趙東陽,實則是在暗示越是老實人越容易走極端。
武素素搖了搖頭,說道:“東陽從來沒說過跟那兩個死者有仇啊,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張哥,你人脈廣,能不能幫忙打聽清楚,可不能讓東陽冤死啊!”
張五岳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趙東陽的死本就是他一手策劃的,絕對不能讓這案子翻案,更不能把事情鬧大。否則,省里一旦派來調查組,自己要是在哪方面稍有疏漏,就有可能陰溝里翻船。
“東陽兄弟埋哪兒了,你知道嗎?我得去看看他。”張五岳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哦,對了,臺里的人都不愿意來,你應該能理解。還有,死者家屬說不定會來你家里鬧事,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最好出去躲幾天。”
武素素聽后,心里一陣絕望,就算死者家屬真來鬧事,她有什么辦法呢?臺里的人不來,她也能理解,畢竟自己男人是殺人犯。
道貌岸然的家伙,讓趙東陽頂罪,自己卻裝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樣,江林氣得真想立刻沖出去干掉他。
“東陽埋在北郊亂墳崗。”武素素聲音低沉地說道,尸體埋葬的時候她在現場,卻連最后一面都沒能見著。
張五岳故作嘆息道:“唉,我那可憐的東陽弟啊,死了都不能風光大葬,還被埋在亂墳崗。我得去給他說幾句話。”
說完,他又假惺惺地對武素素說道:“素素啊,以后有什么困難,盡管找我,東陽不在了,我會替他照顧你們!”
武素素心里有些感動,等張五岳走后,江林從里屋走了出來,說道:“剛才這個人,壞透了!”
“什么意思?”武素素不禁瞪大了眼睛,一臉疑惑地看著江林。
江林問道:“他是不是張五岳?”
武素素點了點頭。
江林朝院子里瞟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趙先生有沒有跟你說?”
“你……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武素素好奇地問。
江林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其實你男人就是趙先生,昨天晚上,他跟我說了幾句話,竟在派出所自殺了,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