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
深更半夜,葉家村一處低矮的房子里發出一聲慘叫。
“那賤蹄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打你!回頭我就扒了她的皮,耀祖啊,我的心肝啊!娘給你吹吹就不疼了!”錢老婆子拿著藥一邊涂一邊心疼的地給兒子吹氣。
葉耀祖傷了胳膊,疼的呲牙咧嘴,一把推開上藥的錢老婆子。
咬牙到道:“娘,香蘭今日拖人來問話了,咱們家什么時候才能湊夠聘禮,要不然她爹就要把她嫁給別人了!你快想辦法啊!”
賣了大姐二姐,才湊了十兩,聘禮還差十兩呢,到時候還沒有辦酒席的錢,他可答應了香蘭絕不能委屈她。
“都怪那賠錢貨!”錢老婆子氣得咬牙。
原本以為賣了葉彎那賠錢貨,怎么著也綽綽有余了,誰知道賤蹄子居然尋死,這才被賤賣了。
香蘭也是個小騷狐貍,把耀祖迷得神魂顛倒的,一張口就是二十兩銀子的聘禮,怎么不去搶,等進了葉家的門大了肚子,看她怎么磨搓這個賤人。
錢老婆子想了想,壓低聲音,“我明日說什么也把那賠錢貨送去張富戶家,哪怕破了身子也值……”
“啊!鬼啊!”
話說到一半,葉耀祖突然驚恐地叫了起來。
只見窗戶外面,倒掛一個人頭,長發披散著,看不清模樣。
“鬼,鬼?”
錢老婆子一轉頭嚇得瞪大了眼睛。
就在這時候,“鬼”開口說話了,殷紅的嘴巴一張一合。
“老子是不是說過,你和你兒子睡覺都要睜只眼睛,敢去我家打人,活膩了嗎。”
錢老婆子褲襠一熱,眼皮子一翻暈了過去。
借著窗外的月光,嚇得腿抖的葉耀祖終于看清了“鬼”的樣子。
“林、林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