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裴景玉滿不在乎地笑笑:“自古以來,成王敗寇。裴景珩的皇位,不也是搶來的嗎?”
從前他費盡心思想證明皇帝是個冒牌貨,現(xiàn)在卻想明白了,皇帝是真是假不重要,只要他死了,皇位就是屬于自己的。
宋錦玉想勸他收起野心,不要鋌而走險,可想想現(xiàn)在這憋屈的處境,那些到了嗓子眼的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自從與先太子定下婚約,她就一直在心底憧憬自己風風光光當上皇后的那天。
先太子被表哥斬于劍下,她又打起了表哥的主意,在姨母面前哭泣賣慘,換來表哥召她入宮為妃。
不成想一步踏錯,連降幾級,倒是與皇后的寶座越來越遠了。
經(jīng)過這件事,姨母和表哥是否還會待她像從前一般,他們什么時候才能恢復她的妃位,這些事宋錦玉都沒有把握。
裴景玉的想法雖然有些瘋狂,但真的令她難以拒絕。
她的眼里閃過矛盾和掙扎,最終對著裴景玉點了點頭:“要是王爺愿意立下字據(jù),本宮愿意幫你說服父親。”
“一言為定。”裴景玉露出滿意的笑容,不著痕跡地把袖中的匕首往回收了收。
又過了一日,尚衣局派了一位嬤嬤,帶了好幾塊衣料的樣子,供惠妃娘娘挑選。
芙蓉的目光在深淺不一的粉色中看了一遍,納悶地問:“嬤嬤是不是弄錯了?”
她家主子打入宮之后,就不再喜歡這些鮮嫩的顏色,而是偏愛一些更加老成的顏色。
那位嬤嬤笑著說:“錯不了,李總管親自過來傳話,說皇上想給惠妃娘娘添幾件粉色的衣裙。”
既是皇上的意思,那就不奇怪了。
芙蓉趕緊掛上笑臉,把人領進來。
嬤嬤給喬知夏和裴景珩行過禮,就把料子擺在桌上,任裴景珩挑選。
裴景珩隨意掃了一眼,就被各式各樣的粉色弄的眼花繚亂。
他轉頭看向喬知夏:“皇上覺得,臣妾穿什么顏色好看?”
比起裴景珩敷衍的態(tài)度,喬知夏倒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她用眼睛看了一圈,又伸手在幾塊料子上摸了摸,幫裴景珩選了桃花粉和玫瑰粉。
嬤嬤又道:“勞煩娘娘隨老奴到后面量身。”
裴景珩蹙著眉頭,給喬知夏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