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蒼正準備推著易子川進酒樓,卻聽到身后易星河的聲音:“侄兒難得入京,皇叔就不打算請侄兒吃頓飯?”
易子川淡淡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易星河,隨后冷笑一聲:“本王跟你爹都無話可說,跟你一個小屁孩,又能有什么話說?”
易星河也不覺得尷尬,依舊是笑臉相迎:“陛下也是皇叔的侄兒啊,皇叔與陛下那般要好,為何同我就這般生疏,皇叔既然是長輩,可不能厚此薄彼!”
易子川看著面前滿臉笑意的易星河,心里莫名的窩火,他微微瞇起眼看著他,許久以后,才笑了一聲:“你若是覺得這番話,便能束縛住本王,那便是你想太多了!本王這個人啊,向來不在意旁人的看法,更別提,你一個藩王的兒子了!”
易星河還打算說些什么,易子川卻不愿意再搭理他,徑直讓秦蒼推著他進了酒樓。
易子川轉(zhuǎn)過身的那一瞬間,易星河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但幾乎就在一瞬間,他便又掛起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他死皮賴臉的追上去,正準備跟著上二樓,卻被快步走過來的掌柜的攔住:“這位公子,我們這酒樓是要預(yù)定的,您可有提前派人來定過包廂?”
易星河一頓:“我是他侄子,也不可以?”
掌柜的心里突突直跳,但還是說道:“王爺若是沒有邀請你,那自然是不行的!”
“那我現(xiàn)在定個包廂!”易星河收起折扇。
“實在是抱歉,我們的包廂都已經(jīng)訂出去了,還請您明天請早!”掌柜的面上掛著歉疚的表情,嘴里說出來的話,卻沒有半點歉疚之意。
易星河眼見上不去二樓,倒也沒為難掌柜的,只是挑了挑眉,隨后轉(zhuǎn)身,直直的向著夏簡兮走了過來。
戴著面紗的夏簡兮,在他看向自己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只是她只當(dāng)做沒看到,依舊低垂著眼,看著手里的茶盞。
很快,易星河便走到了夏簡兮的身邊,更是直接在她對面坐下。
瑤姿猛地起身,手已經(jīng)握住了刀柄。
夏簡兮突然將面前的茶盞往前一推,聽到動靜的瑤姿立刻放下了手,隨后退到她身后站好。
易星河看著滿臉警惕的看著自己的瑤姿,忍不住笑了起來:“夏小姐,這般怕我?”
夏簡兮看了一眼面前的易星河,隨后開口道:“一個陌生人,突然在我面前坐下,我的婢女緊張些,也很正常!”
易星河瞇著眼睛笑:“夏小姐作為這里的東家,難不成,也訂不到樓上的包間?”
夏簡兮沒有理他,只是拿起那杯茶,繼續(xù)看著里頭的茶葉起起伏伏。
“夏小姐,不如您行個方便,我不過就是想上去同我皇叔說說話,想必,你開口了,那位掌柜的,總會讓昂我上去!”易星河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席夏簡兮。
若不是這廝一開始扮演書生接近自己,他如今的這幅模樣,怎么看,都像極了一個貪玩的少年郎,只是一個人,不論外表怎么偽裝,心里頭的那點齷齪,總是會從他的眼睛里偷偷泄露出來。
夏簡兮沉默半晌,隨后看向面前的易星河:“蘭香樓的規(guī)矩誰都改不了,您若是想上二樓,只有預(yù)定包間,您既然沒有包間,便只能在這里等著,說不定,王爺就是來用個午膳,很快就下來了!”
易星河盯著夏簡兮看了很久,勾了勾唇角,最后壓低聲音說道:“夏小姐,您藏在江南的那對母女,還有那個娼妓,您是真的覺得,除了您,沒有人能找得到了嗎?”
夏簡兮藏在衣袖里的手指微微曲折,面上卻沒有半點反應(yīng),她抬眼看向面前的易星河,隨后輕笑一聲:“難不成,您要為了上樓,殺了她們?”
“倒也不是不可以!”易星河面上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畢竟,本就消失不見的人,若是突然死了,想必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你說呢!”
“那您殺了她們便是!”夏簡兮的唇角突然上揚,她緩緩壓低聲音,隨后笑了一聲,“說不定,我還要多謝您幫我解決了幾個大麻煩!”
易星河目光微變,他還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夏簡兮已經(jīng)緩緩站起了身:“我還有好幾個鋪子要去看看,就不配您在這里說話了,我們酒樓的茶水糕點,還有各種菜式,都很不錯,您都可以嘗嘗,只是……您可得記得付錢!”
說完話的夏簡兮沒有半點的遲疑,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隨后毅然決然的轉(zhuǎn)身離開,很顯然,是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