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到對方是誰,接起來便是不耐煩問:“又想說什么?”
“唐凝,你在哪,我去找你,我們見個面,我有話跟你說。”紀寒著急的聲音傳來。
“不見,我們沒什么可說的。”唐凝冷漠拒絕,不給半點機會。
如果說,唐凝之前對紀寒是失望,那么經過望京那件事,對他便是厭惡。
多一句話,她都不想聽,準備掛電話。
紀寒似乎察覺到了,急忙道:“唐凝,三年前寧寧出國的事,是我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
“你告訴我在哪里,我親自去給你道歉,好嗎?”
紀寒低聲央求,話語里卑微極了。
自從唐凝賣了公寓后,連唐家都沒回,足足兩個月,他都查不出她到底在哪住。
聽著他的軟磨硬泡,卑微哀求,唐凝胸口像被塞了海綿,堵得厲害,“這件事,我早就不在意,你不需要再道歉。”
紀寒就是這樣。
每次等她淋完雨,再給她送把傘。
給她一拳,再給一顆糖。
從來沒給過她真正的關心和愛護。
以前她愛紀寒入骨。
總能為他不在乎的做法找一個合理的借口,勸自己要體諒他的不容易。
可縫縫補補多年,她的心早已千瘡百孔。
唐凝累了,也清醒了。
“紀寒,別再打給我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也退婚了,當初你救過我,就當我還欠你一個恩情,以后我會還。”唐凝聲音清冷決絕。
紀寒心頭狠狠一抽,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他瞬間慌了,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開始后悔當初為什么不信她。
那天他在別墅質問紀馨寧,吵得很厲害。
雖然紀馨寧并不承認,三年前對他所做的一切。
可他對她的信任動搖了。
換做以前,他會毫無條件相信她。
尤其想起唐凝在望京酒店所說的一切,便意識到,不管紀馨寧做沒做過那些事,他都不想失去唐凝。
紀寒害怕了,低啞的嗓音哀求道:“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就當看在十年前我救過你的份上,再給我一個當面坐下來聊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