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這副深情款款、忠貞不二的模樣,裝得可真像。
她撇了撇嘴,不無譏諷地想著。
他現在這副收心養性的樣子,說到底,還不是安煙醒過來了。
跟她有什么關系。
陸恩儀緩步走到商執聿面前。
商執聿問她:“我走之后,顧秦有沒有給你臉色看?”
陸恩儀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對了。”商執聿的眼睛微微瞇起,語氣篤定,“他剛剛那副樣子,分明就是心虛,怕我看出什么,才急著趕我走。”
“為什么這么斷定?”陸恩儀有些不解。
商執聿冷笑一聲,反問道:“如果心里沒鬼,又怎么會聽到一個‘商’字就如此色變?退一萬步說,即便他真的恨大伯父,但商家養育了商衍這么多年,從未虧待過他。他作為一個父親,難道不應該對除了大伯父以外的商家之心存感激嗎?”
確實,顧秦的反應太過了,過到了一種欲蓋彌彰的程度。
當天,兩人便坐上了前往商衍出生地的高鐵。
陸恩儀根據查到的地址,和商執聿一起找到了顧秦與姜蕾曾經住過的那個老舊小區。
紅磚墻壁上布滿了青苔,樓道里光線昏暗,處處都透著陳舊的氣息。
她看到幾個正在樹下乘涼、看起來年歲不小的老人,便上前禮貌地打聽:“您好,阿姨,想跟您打聽個人,您記不記得這里以前住過一個叫顧秦的人?”
原本還面帶笑意的老人,在聽到“顧秦”兩個字后,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不認識,沒聽過。”
說完,便轉過頭去,再也不看她一眼。
陸恩儀碰了個釘子,只好又走向另一邊正在下棋的兩位大爺。
然而,得到的結果如出一轍。
他們要么是冷淡地搖頭說不認識,要么干脆就當沒聽見。
連續問了好幾個人都是這樣,陸恩儀不禁有些泄氣,她走到商執聿身邊,低聲問:“我們會不會是找錯地址了?”
“應該不是。”商執聿的目光掃過那些神情各異的居民,語氣沉靜,“他們的反應,看起來不像是不認識,反倒更像……被人問得多了,在刻意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