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耳邊響起漸近的腳步聲,整個人像根繃緊的弦,傭人們說話的聲音只隔著一扇門傳來。
“誒,寧小姐呢?你看見了嗎?”
寧魚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慌亂間去握住他的大掌,用指甲掐著他的手。
“這么晚了肯定是倒了水進房睡了。這個不是最著急的,剛才老爺子說有事兒找五爺,可整個北苑翻了個底兒朝天都沒看見人?!?/p>
似乎又有一個傭人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北苑的人說,看見五爺朝我們這邊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兒?!?/p>
耳邊傭人們的對話挑撥著寧魚的神經,而面前男人的行為,更是不停刺激著她的理智。
掐著他手背的指甲更用力了些。
厲時雁只是低笑,嗓音如常:“怪疼的?!?/p>
立時,寧魚眼睛瞪大了,門外傭人的聲音安靜了兩秒,再次傳來:
“五爺?好像五爺的聲音??五爺會不會是在里面?”
得不到回答,傭人開始叩叩的敲門,“五爺?您在里面嗎??”
寧魚這會兒恨不得一口咬死厲時雁。
門外的傭人可不會停:
“奇怪,剛才明明聽見有人說話的,怎么突然就沒人答應了??”
“有人沒人,進去看看?!?/p>
話是這么說,也沒幾個人敢進厲時雁的門,即使只是一個和他極為相似的聲音。
又是一陣疾風驟雨的敲門聲。
寧魚全身鮮血都涌了上來,攥緊他的衣袖,踮腳幾乎是氣聲:
“三天后我去你家,今天不行?!?/p>
傭人們決定直接推門進來,把手輕動,一絲燈光透進來。
男人低啞斥責:“滾!”
幾個傭人嚇得忙縮了回去,大氣不敢喘一聲,生怕惹惱了這位爺。
他俯身在她耳邊,“我最多等你三天?!?/p>
說完,厲時雁出了房間,帶上房門,過程中寧魚始終躲在黑暗中。
她喘著氣。
太難纏了。
他比所有人都難纏。
……
主院中,二樓書房亮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