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心臟怦怦跳,渾身到現在都還是半軟的,提不起半點力氣:“厲…厲時雁…”
“怎么不浪了?”他挑眉,目光兇得能將她憑空剝開:“不是挺會勾人的嗎?現在知道怕了?”
寧魚理不直氣也壯:“起紅疹的是我,要怕要擔心的人也不該是我吧?小叔說……”
沒說完,就被人猛地往前一帶,硬生生止住了聲音。
她一旦決心勾起人來,那一眼的風情,那一聲的撩撥,都不是常人能扛得住的。
厲時雁手指上磨出來不少繭子,有些是從前打拳磨出來的,另一些是拿筆寫字磨出來的。
他指腹微涼,帶著粗糙的繭子,來回地在她修長泛紅的脖頸上摩挲:“再浪,干得你話都說不出來。”
寧魚還記得昨晚上聲音都啞了,緩了一上午才好。
她絲毫不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果斷認慫:“行,既然不方便,那東西我不要了,送給小叔了。”
說完,她起身退后,坐回了沙發上,和他保持安全距離。
他幽幽地望著她:“扔東西,你倒是扔得一如既往的快。”
寧魚身子僵了一瞬,笑得極淺:“不該要的東西,當然就不要了。”
冷場。
在她意料之中。
寧魚起身:“東苑還有事兒,不打擾小叔了。”
剛說完,東西就被扔到她面前的茶幾上。
她看向他。
男人嘴角浮起一抹譏誚:“帶著東西,滾。”
寧魚目光落在那兩盒藥上,是她昨晚送來的,還是前幾天他開的。
她無意識地縮緊手指,攥著兩盒藥離開。
……
西苑。
“今天哪些人進過北苑?”林叔誠問。
書房沒燈,長年拉著窗簾,房間里很暗,林叔誠靠在搖椅上。
身旁的人低聲回答:“最先去的二房芳菲小姐,平時打掃的傭人,剛才的皓宇少爺和…他的未婚妻寧魚小姐。”
“寧魚?”林叔誠閉目養神。
“是,出來的時候還拿著兩盒藥,看著應該是治過敏的。”那人回答著,又解釋:“剛才問過東苑的傭人,寧魚小姐今天誤食雞蛋過敏,皓宇少爺特意送她去北苑尋五爺拿藥的。”
“是么?那你倒是說說,這三個都沒嫌疑,是誰給厲時雁包扎的林叔誠嗓音古井無波,卻處處透著危險:
“十個殺一個,讓我折了八個人不說,還讓老五完好無缺?”
“是屬下們的疏忽。”旁邊的男人語氣急促緊張不少:“但昨晚上,北苑應該有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