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寧父寧母嘴里還說著應該在林家老宅再多住兩天,說不定能讓婚約的對象變成寧云云。
寧云云,作為一個丑聞在林家訂婚宴上放出來的人,絲毫沒受到影響。
一是林家處理及時,地位也擺在那兒,視頻沒人敢傳出去,也沒人敢明面上嚼舌根,最多也就是私底下說說。
二是,寧父寧母除了那天在林家,當著林皓宇的父母面罵了寧云云兩句,此外從未說過重話。
據說,是寧云云晚上哭了一頓,還尋死覓活了一晚上,直接讓寧父寧母不僅接受了,還安慰了她好久。
寧魚下樓的時候,正好撞見寧父寧母和寧云云一家人在客廳。
寧父看了一眼寧母。
寧云云笑了一聲:“原來姐姐是先行回來了,還真是讓人好找呢!”
“過來!”寧母的語氣就重了許多。
寧魚找了個單人沙發坐下,等著這一場責問。
寧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現在你和林家的婚約也沒了,你和林皓宇也沒什么可能了,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寧魚捧了杯茶抿了一口:“我能有什么打算?”
“你沒打算??難不成你就打算干耗著?真打算當你那個破大學老師一輩子?能有什么作用啊?能幫上家里點什么?”寧母越說越氣憤,拍了拍茶幾:
“我就想問問你,家里培養你這么久,你要知道,要不是我們把你找回來,你早就難產死了!好歹也是養了你八年,你能幫家里做點什么?偏偏要學這個專業,要畫畫,回了國就進了大學當老師。光長這么一張狐媚子的臉,家里的事兒你是一點幫不上,好不容易有個林皓宇看上了你,你連個人都籠絡不住,婚約也沒了!你還能做點什么??問你有什么打算,你也像個悶葫蘆,你一輩子還能做點什么?”
“打算?”寧魚笑了一聲,不咸不淡道:“我就想好好在大學教書,就想給言言治病,帶著言言踏踏實實過日子。這打算母親聽得進去嗎?母親是想要聽我自己的打算嗎?是想逼著我松口說出一個讓你滿意的打算罷了。”
“你本來就不在家里長大,和我們本就不親近,這八年更是離心,你自己有什么打算也從來不和我們說,你還要我們如何對你?”寧母理直氣壯地問:
“每個人都是家里的一份子,如今公司一日不如一日,讓你出一份力怎么跟要你的命一樣?”
寧魚抿了口茶:“出不出力是我能說了算的?我在國外兼修的是金融,當初我也提出要進公司幫父親,是誰三推四拒不讓我進的?”
寧魚沒想再忍,訂婚宴沒了,婚約沒了,股份她得不到,言言她也見不了。
忍又有什么用?
她早就意識到寧家人對她是沒有親情的。
看她失蹤一天一夜,寧父寧母第一反應沒給她打電話,更不是出了林家去報警,還一心只惦記著他們的婚約,他們的公司。
一看見她,說到現在沒一句關心她受沒受傷,有沒有發生什么事兒,只有劈頭蓋臉的質問。
好在,她在外面長到十八歲,對親情的期待和妄想也不是八歲,更不是三歲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