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時雁收回手:“你既放不下‘小哥’,不如跟了我,最重要的是,我能讓你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
“我想得到的東西?”寧魚看著他反問,心中五味雜陳,終究是酸澀占了上風。
“上次的話,我以為你能聽出來,能想明白,想不到還是這么單純?”
厲時雁站起身,走到一邊開了窗,“寧家逼你幾次三番相親,讓你釣個有錢有勢的金龜婿。可以你現在的條件,又和林家有了糾纏,能有幾個敢要你的?”
說著,他點了根煙:“上次我就說了,要找個有錢有勢有權,能給你收拾爛攤子,能給你撐場子的最好。”
他轉頭看著她,薄唇間叼著煙,語氣輕佻:“你跟了我,京城沒幾個敢惹你,寧家滿意得不能再滿意,除了名分,錢財權,一樣不少。難道還不是最好的選擇?”
即使他語氣隨意得像是在買只阿貓阿狗,可她不得不承認,厲時雁說得對。
錢財權,沒誰能比他更甚,寧家也會滿意得不能再滿意。
不得不說,他這么說,答應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可寧魚盯著他手指上的戒指,又抬眼看向他:“那你呢?”
“我?”厲時雁不甚在意地應了一聲:“我自然睡上癮了。”
寧魚執拗地看著他:“那為什么是我?”
“當然是因為你和我在床上對付。我這個人挑得很,難得有一個在床上這么契合的,再找個也麻煩。”
他笑得更歡了:
“難道,寧二小姐以為自己魅力那么大,到了現在我還對你余情未了?”
這些話,這些事,寧魚不是沒想過。
這八年,她知道自己和他難再見,但想著想著又幻想著要真是不期而遇,她能和他說些什么。
不管是他的冷言冷語,還是譏誚羞辱,都在寧魚的意料之中,她心里演練過無數遍了。
真聽到的時候,又是另一種完全一新的感觸。
像是一顆心被眼前的人一刀刀捅下來,再被人緊攥在手里,鮮血淋漓。
也應該的,他說這些,也應該的,都是她欠他的。
寧魚面色發白,自嘲一笑:
“怎么會,都八年了,五爺要是動作快一點,這個年紀孩子都該打醬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