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男友。”寧魚沒打算瞞她,她來了京城這么多年,難得有左棠棠一個說得上話又信任的朋友。
“那昨天…都怪我,我居然讓厲時雁半路給你搶走了。”左棠棠說話的嗓音都繃得很緊:
“他昨天沒對你做什么吧?”
寧魚扯唇一眼:“沒有,可能…我對他做了點什么吧,然后他讓我當…小情兒。”
“什么?!”左棠棠說話的嗓音頓時拔高三個調門:“他不是…他是瘋了嗎?你答應了嗎?”
“沒有。”寧魚嘆了口氣。
厲時雁提的條件真的很誘人,答應之后她也能輕松好多好多,甚至比現在好過不知道多少倍。
倒不是她多么在意名聲,而且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和厲時雁睡過了,不至于現在才開始矯情。
別說這些,就算是她的命,跟言言比起來,也不是不能放棄。
假如她不愛厲時雁,她甚至都不會猶豫就能答應。
偏偏,她愛。
很多事,一旦扯上愛這個字,就會變得復雜很多,人會變得擰巴很多。
左棠棠那邊聲音變小了,語氣也謹慎了不少:“還好你沒答應,小魚你都不知道…厲時雁挺復雜的,人復雜,他的背景也很復雜,就光現在一個林家就能讓你焦頭爛額毫無辦法,更別提海城厲家,那才是真的頂級財閥,林家在海城厲家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林家和厲家…是什么關系?”寧魚忍不住問,她也想知道,八年間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上的。
“大概就是八年前他被厲家找回去,但厲家沒人承認他,說是受了不少打壓,憑著外公留下的一筆遺產創業,不出兩年公司就震驚了整個厲家,這才認可了他的能力,讓他進了厲氏集團的高層,又一路披荊斬棘帶著集團創收翻了近一倍,資產直接破了不知道多少和億,接著進了厲氏集團的決策層,卻拒絕坐上集團總裁的位置,只拿了個閑職,不過沒人敢惹他,就連現在厲氏集團的總裁都敬他三分。”左棠棠說著,語氣不太確定:“其他具體的我不太清楚,等我找機會再去程修明那個死變態哪兒幫你套套話。”
“謝謝你棠棠。”寧魚說著,正想說今天可能還得找她看看右手,就收到了寧家的消息。
——公司出事了。
寧魚二話沒說,先和左棠棠說了自己臨時有事兒,沒辦法去醫院復診了,等過兩天。
左棠棠也很理解,還關切地問了兩句。
可惜寧魚自己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更沒辦法和她解釋。
寧魚到寧氏公司的時候,發現里面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沒人攔她,但也沒人歡迎她。
寧魚到會議室門口,才聽出了些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