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程修明很有眼力見地離開。
厲時雁薄唇掀了掀:“有什么想說的?!?/p>
他神態(tài)緊繃,渾身都僵著,襯衫更是被他裂開了一半的扣子,頭發(fā)也有些亂了。
整個人看著有些…不修邊幅。
自從重逢一來,她只在床上看過他有這么失了分寸的不受控制神色。
寧魚攥緊手里的報告,突然腦海里就回想起剛才女醫(yī)生的話。
“沒聽說厲醫(yī)生有未婚妻,也沒聽說過厲醫(yī)生有老婆?。俊?/p>
“厲醫(yī)生在醫(yī)院從沒和異性這么親近過?!?/p>
有可能嗎?
真的有可能嗎?
被她傷了的人,八年還沒開始下一段,真的有可能嗎?
可他指間的戒指…又是為什么呢?
是為誰帶的呢?
又想起他的話:“難道你以為自己的魅力大到能讓我等你八年?”
寧魚看向他,嘴唇動了動,壓下心里洶涌的思緒:“是…有些話想和五爺說?!?/p>
厲時雁目光洶涌又內(nèi)斂地盯著她,像是海,平靜的海面下是磅礴的海水。
他等著她的下一句。
“但在我說之前,厲時雁,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p>
寧魚鼓了鼓勇氣,讓自己去直視他指尖的那枚銀白素戒。
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片刻:“說?!?/p>
“剛才那個女醫(yī)生以為我們是夫妻,以為我們在備孕,所以和我說了很多。和我說醫(yī)院里沒一個異性敢靠近你,說沒看見過厲大醫(yī)生和哪個異性這么親近過。所以厲時雁,我想問你…”
寧魚越說越是口干舌燥,說到最后聲音也小了下來,目光難得不躲不閃地直視著他:
“我想問你,這枚戒指是你自己一個人帶,還是兩個人帶?”
他嗓音沙啞地反問:“很重要嗎?”
“很重要?!?/p>
寧魚毫不猶豫地回答,“非常重要。這枚戒指,有女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