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魚突然臉有些紅,不好意思抬頭對上厲時雁的眼神,繼續耷拉著腦袋:
“明明是自己沒問完整,我才沒答完整。”
“那是我的問題?”
厲時雁語氣涼颼颼的:“到底是誰病了,語氣那么兇,聲音那么大,那是對病人的態度嗎?”
寧魚的手指不停扣著病床邊沿:“還不是你先懟我的。反正就是你的錯,但是我大人有大量,會原諒你的。那甜棗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等太久了,所以沒來得及嘗。”
“還有呢?”
男人的嗓音從面前傳來。
寧魚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是沒抬頭:“還有…我說我愿意,我同意了,情人也好,反正只要不是第三者就行。”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人挑起來。
她被迫對上他的眼神,咬了咬唇:“小哥。”
他喉結上下滑動:“寧家要出事了,搬到北山墅吧?”
寧魚這才想起來,她早上回寧家別墅的時候,別墅里什么人都沒有,連平時的傭人都沒看見。
應該是被遣散了。
傭人都被遣散了,那寧家確實已經出事了。
寧魚有些猶豫:“再過一陣子吧,寧家那邊也得解決一下。”
“嗯。準備好了告訴我。”
厲時雁說著,指腹在她的紅唇上摩挲著,目光也暗得異常。
她和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有些有時候的眼神想要看懂,是很簡單的事情。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起身就吻住他的唇。
他眸中出現笑意。
這吻算不得洶涌,也算不上長久,更算不上多么激烈。
因為這吻…是寧魚主導的。
厲時雁沒奪她的主動權,只是沉默地配合她。
本意是想要看看她長進沒有,也清楚她吻技一般,會有反應但不會特別沖動。
可他想錯了。
有時候越慢越輕柔的東西,才是越撩動人心,越讓人抓狂的。
比如寧魚的吻。
溫吞,柔和,沒什么太大的沖動,甚至算得上是細心的。
說好聽了,是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