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魚如是想。
“小哥不生氣,我只是想問你和那個姐姐,是不是要談戀愛了,她喜歡你我聽得出來,那你呢,也喜歡她嗎?”
厲時雁扯出一抹笑:“胡思亂想什么,我和她不熟,怎么可能喜歡她?小哥不想談戀愛。”
聽著他的話,寧魚才稍微安心一些,伸手想要拉他,拉空了兩下手就被大掌握在了掌心。
寧魚用頭頂親昵地蹭了蹭他的大掌,“小哥不生氣了嗎?”
她太乖巧了。
太會哄人了。
只用一個動作就能撫平他心里的所有煩躁。
可這么乖巧的小丫頭,以后也要是別人的女朋友了。
厲時雁只是光冒出這個念頭,心就在滴血,“好了,問也問完了,可以安心睡覺了?”
寧魚點頭。
厲時雁把人抱進臥室,就出去了洗澡了。
冰冷的水,沖散他的酒氣,才喚醒他的理智。
寧魚和厲時雁的臥室是對著的,就隔了一條約莫兩個人并肩能過的走廊,連門都是對著的。
裝修的時候,布置得一模一樣,就像是鏡像。
寧魚以前故意布置成這樣的。
厲時雁向來寵她,絕大部分事兒都隨著她去。
那一夜厲時雁沒睡著,枯坐到凌晨兩點都沒睡著。
寧魚也沒有。
她睡不著。
某種程度上來說,寧魚有些地方像厲時雁,另外有些地方又完全不像他,反而像是完全相反。
比如,那一天都是凌晨三點沒睡著,其實心里憋的也算是同一件事兒。
厲時雁選擇一個人枯坐。
而寧魚選擇直接敲響厲時雁臥室門。
臥室門本來都不鎖,厲時雁一向尊重她,除了以前上學遲到,除非寧魚自己喊,否則厲時雁不會突然進她房間。
后來寧魚眼睛出問題,厲時雁擔心她半夜有問題,更不關門了,甚至門都是半掩著,生怕自己哪天睡沉了聽不見她的叫聲。
厲時雁擰著眉看著人摸索進來,穿著一身睡衣乖乖巧巧地靠著門后站著。
又騙他,又不按時睡覺。
寧魚老實開口:“我…睡不著,可以…跟小哥一起睡嗎?”
厲時雁下意識就要拒絕。
以前小的時候也就算了,年紀大了他就逼著寧魚和他分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