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痛苦減輕,她就這樣毫無知覺地睡過去了。
陸君堯掛了電話,看著時間到了,將銀針全部取下。
此時再摸她手腳,明顯有了些溫度,不再冰涼冒冷汗。
看臉色,也不再蒼白如鬼。
拉起被子將人蓋住,他轉身出臥室,見外甥就在門外守著。
“小舅,傾城怎么樣?她是睡著了,還是……”陳云墨小心翼翼地問。
陸君堯橫她一眼,“你這么怕她死掉,還要惹麻煩做什么?”
陳云墨一臉深情懊惱,“我們畢竟相愛一場,不管怎樣……我還是放不下她。”
“那顧二小姐怎么辦?”
“該結婚還是要結的。”陳云墨說。
陸君堯聽得后槽牙發癢,咬牙忍了忍,“以后別叫我小舅,我沒你這種混賬外甥。”
“小舅,我——”
陳云墨正要說話,陸君堯手機響起。
他拿出一看,是科室的來電,立刻接通:“喂……嗯,趕緊送手術室,我馬上回來!”
陸君堯電話沒接完,人便快步朝門口走去。
陳云墨追了兩步,“小舅,傾城她——”
話沒說完,陸君堯已經奪門而出,消失不見了。
陳云墨頓住,皺著眉嘆息了聲,轉身回臥室。
看著床邊丟的那些東西,他皺著眉,臉色極其復雜。
而后拿了條毛巾蒙著口鼻,又用塑料袋隔著手,將那些醫療垃圾全部收進垃圾桶。
想到自己還抱過顧傾城,他又害怕起來,連忙轉身出去,從頭到腳洗了個遍,換上干凈衣服。
房間里,顧傾城原本睡得挺好。
但一個噩夢將她嚇醒,突然睜眼坐起身,大口大口喘息。
夢里,她被兩個男人按壓在地,要扒她的衣服。
她拼盡全力抵抗,但還是被脫得只剩最后一件。
就在男人撲下來要侵犯她時,一個傻子少年沖過來,拿著鎬頭將那兩個畜生趕走了,然后又幫她穿衣服……
想到那個“傻子丈夫”,顧傾城的心情又變得尤為復雜。
這三年若不是傻子護著她,她的人生用七十二煉獄來形容都遠遠不夠。
但傻子在那個村,處境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