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愿轉(zhuǎn)頭看向小叔子的背影,叮囑:“你趕緊去追你朋友,跟人家聊聊?!?/p>
陸君堯沒有回應(yīng),匆匆消失在電梯里。
顧傾城剛出電梯,手機就響。
她拿出看了眼,按了靜音,又放回兜里。
陸君堯見打不通,眉心微緊。
明明人剛下樓,怎么就不接電話呢?
他遲疑了下再次打過去,顧傾城已經(jīng)坐進車里,準備駛離。
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顧傾城臉色很復(fù)雜。
她不知陸君堯?qū)iT打過來所為何事。
該不會是看出她的心思了吧?
可她明明沒什么心思的,人家有沒有孩子,有沒有伴侶,跟她這個外人一點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但一直不接電話,顯得自己好像計較生氣了一樣,更不符合常理。
于是思索片刻,顧傾城還是接了。
“喂,陸醫(yī)生?!彼Z調(diào)客氣,聽起來毫無異樣。
陸君堯問:“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一抬頭就不見你了?!?/p>
顧傾城笑了下,“我朋友等在樓下呢。”
原來如此。
陸君堯也說不清心里聒噪微妙的情緒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聽了這解釋,莫名松了口氣。
起碼不是因為討厭他排斥他,才跑這么快的。
“你今天復(fù)查怎么樣?”
“不怎樣,反正繼續(xù)調(diào)理?!鳖檭A城語氣淡淡。
其實子宮腺肌癥被稱為不死的癌癥。
得了這種病,很多治療手段都只能緩解疼痛,無法根治。
唯一根除的辦法,就是切掉子宮。
顧傾城這些日子上網(wǎng)查了很多資料,也聽了一些專家講這個問題,心里有數(shù)。
“要不要換個醫(yī)生看看?”陸君堯想到鐘老,或許可以用純中醫(yī)療法。
顧傾城笑了笑,很云淡風(fēng)輕地道:“不想折騰了,再調(diào)理下試試看,若實在不行,直接切除子宮,一勞永逸?!?/p>
“切除子宮?”陸君堯大吃一驚,聲音低沉緊繃,“你怎么能輕描淡寫地說出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