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完,顧傾城也到了畫廊。
剛停好車,陸君堯打來電話。
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何事。
“喂。”
“人已經弄走了,我也跟他家里說了,會派人把他守著的,他不會再去騷擾你。”陸君堯開門見山。
“嗯。”顧傾城應了句,突然不知說什么好,頓了下道,“謝謝,又麻煩你了。”
陸君堯本打算交代完就掛了,畢竟人家都不待見,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可聽她說謝謝,突然就又勾起他的興致了。
“我能問問,你昨天是怎么回事嗎?”陸君堯突然轉移話題。
顧傾城一怔。
這,這怎么回答?
難道說因為看到他有孩子,心里不舒服?
“是不是復查結果不好,你心情不佳?”陸君堯想著,也只有這種可能。
他從醫多年,比誰都清楚,病人脾氣有多古怪。
“算是吧……”顧傾城隨意應了句。
“你那個病,可以嘗試下中醫療法,還記得之前我給你做針灸時,遠程指揮的那位老專家嗎?他姓鐘,在省中醫院,你若需要……我可以把他的出診時間發給你。”
陸君堯知道自己又在多管閑事了,但他同時暗示自己:這就是站在醫生的角度,想替病人解決痛楚,這是職業習慣和醫德操守。
反正他盡職盡責了,如果人家不領情,那從此以后他都不再多嘴。
“這位張醫生跟鐘老一起治療,應該對你的病會有幫助。”見她不吭聲,陸君堯又鼓勵道。
但顧傾城還是沒說話。
她不是抗拒治療。
她只是覺得巧合!省中醫院的鐘老……聽著那么耳熟。
“你說的這位省中醫院的鐘醫生,是不是一位院士?”驚訝之后,顧傾城忍不住詢問。
她之前跟白衣男神咨詢看玫瑰糠疹時,對方也推薦了這位鐘老。
兩個醫生推薦同一人,而且看樣子陸君堯跟鐘老的關系更熟一些,這太巧合了。
陸君堯聽她疑問,頓時明白她在懷疑什么。
但他也無暇多顧,治病最要緊。
“是的,怎么,你認識?”陸君堯只好裝,開始考驗自己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