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顧如意跪了十多分鐘,兩條腿便麻木得猶如針刺一般。
戶外又熱,她已經大汗淋漓,膝蓋下的地板都被汗水浸濕,露出一個印子來。
梁景容站在一邊,身體也有些扛不住了。
“傾城,你……”梁景容開口,話沒說完,顧如意身子一歪,踉蹌著倒下來。
“如意!”梁景容趕緊去攙扶小女兒,又看向顧傾城,怒從中來,“傾城,你——你實在太過分了!”
顧傾城站起身,臉色冰冷,“明明是你們來為難我,最后卻血口噴人,沒誠意就說沒誠意,何必倒打一耙?”
“你——”梁景容氣得說不出話來。
“顏顏,我們走吧。”顧傾城冷酷利落地抬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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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剛坐上車,準備關上車門時,一只大手扣住了車門。
她抬眸看出去,“你又要干什么?”
“中午了,一起吃飯。”陸君堯邀約。
“不用,我有約了。”
“約了誰?那個畫廊老板?”
顧傾城抿唇,無語,壓著脾氣道:“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離我遠點。”
陸君堯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給你當出氣筒。”說完他勾唇一笑,補充道,“我請客,去上次沒吃成的那家店。”
顧傾城見他不依不饒,實在沒轍,只好變通下。
“行啊,等會兒餐廳見。”她想著,先騙這人松開手,等她把車門鎖上,就一腳油門逃之夭夭。
誰知,這家伙見她答應了,竟順勢拉開后車門,“不用等餐廳見,現在一直都能見。”
副駕上的許落顏強忍著笑意,回頭問:“陸醫生,我倆是不是得換一下?”
顧傾城氣惱:“許落顏!你真是個叛徒!”
“哎呀,傾城,有人給你當出氣筒還不好嗎?”許落顏推門下車,拉開了后車門,特意把副駕車門大開著。
陸君堯也下車,繞過車頭。
顧傾城氣鼓鼓的,看著坐進了副駕的男人,沒好氣:“你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