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顧傾城沉浸在自己的噩夢中,沒有察覺。
但這樣也好,保全了他的男性尊嚴。
否則,顧傾城會以為他有難言之隱,才這么急匆匆地抓個人閃婚。
兩人靜靜地抱了好一會兒,直到顧傾城完全平復下來。
她扭頭看向昏暗中那張深邃硬朗的俊臉,啞著嗓子輕聲問:“要不要……再試試?”
陸君堯吃驚,頭抬起一些看著她。
雖然沒開燈,但眼眸適應了黑暗,能依稀看清她的臉。
他瞧見女人眼睫上的晶瑩。
真是嬌憨的可愛。
明明都這樣了,還想著試試,他表現得有那么急切?非要不可?
“不用了,你休息下,我去洗手間。”他笑著回應,掩飾自己的尷尬,俯下來親了親她。
顧傾城沒吱聲,只是在他起身時,收回胳膊。
陸君堯翻身下床,往洗手間走去,顧傾城默默扭頭看著他的身影。
光線暗,但依然能清楚地看到他偉岸挺拔的身姿,給人足夠的安全感。
顧傾城內疚又羞赧地收回視線,心中無奈嘆息。
或許,該去看看心理醫生,尋求專業幫助……
幾分鐘后,陸君堯回來。
顧傾城還是保持著剛才他離開時的睡姿,一動未動,但大腦翻江倒海,思緒萬千。
床墊微震,身旁男人重新躺下。
他身上猶帶著潮濕水汽的冰涼,靠近她身體時帶來異樣觸感,驚得顧傾城身子微顫,連汗毛都激靈地豎起。
陸君堯能察覺到,所以沒朝她繼續靠攏,兩人就那么規規矩矩地平躺著,如同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然而,冷靜平復下來的顧傾城,卻開始回憶剛才的細節。
她覺得心理陰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為疼痛。
雖然早就通過各種渠道了解過這件事,甚至在網絡小說上看過各種夸張描寫——比如什么撕裂般的疼痛,劈開一般,還有什么腰肢像被大卡車軋過,四肢拆開重組……
盡管做好準備,但依然無法應對。
她有些懷疑是不是子宮腺肌癥的影響,或是身體有其它炎癥,才會這么疼痛難忍。
可是都已經痛過了,是不是說明也算成了?
顧傾城沒有經驗,也無從知曉答案。
她兀自思量了一番,鼓足勇氣轉頭看向身旁男人。
昏暗中,平躺著的他,鼻梁如山巒般起伏挺立,下頜更是堅毅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