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對比自己給他的回報,確實不成正比。
難得履行下夫妻義務,結果還因為自己的心理障礙未能順利進行——他確實吃虧了。
兩人間又沉默下來,顧傾城琢磨著還有什么法子,突然冷不丁地問:“你是醫生,知不知道有什么藥可以……就是——減輕痛苦的?”
陸君堯緊緊皺眉,一時氣不打一處來。
“顧傾城,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你是讓我給自己老婆用那種下三爛的手段,就為了……”
他氣到后面的話都說不出口。
明明是那么聰明理智的一個人,怎么突然間像神經錯亂一樣,居然會想到這種方法!
顧傾城也急了,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指醫學上有沒有什么科學的方法可以幫——”
“沒有!有也不會給你用,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痛經時給我打電話,我會過去照顧你。”陸君堯是真惱火,沒好氣地說完這話,翻過身去,“睡覺!”
“……”顧傾城有點懵。
雖然這提議有點離譜,但不至于這么生氣吧?
好端端的初夜呢,弄得兩人不歡而散,算怎么回事。
她盯著男人的后腦勺,思慮良久,伸出一手戳了戳他的背。
“喂。”
不動。
她再戳。
認錯、哄人的話反正不會說,就這么戳,一直戳。
最后,陸君堯還是破功,又火大地轉過身來,將她一把抱進懷里,強行禁錮,“睡覺!”
顧傾城沒說話,但在他懷抱里露出微笑,感受著他身上火爐一樣的溫度,心疼他有老婆不能宣泄的苦惱。
而陸君堯嗅著鼻端誘人的芬芳,腦子里回憶著剛才說不上是成功還是失敗的“洞房”,反復回味……
這大概算,飲鴆止渴。
————
翌日。
兩人醒來已日上三竿。
陸君堯先睜開眼。
凝視著懷里還在安睡的女人,他眸光沉沉,若有所思。
想到顧傾城總喜歡問,到底圖她什么?
不圖什么。
只因為覺得他們是同類,同樣聰明,同樣清醒,同樣不懼世俗的眼光。
就連容顏顏值,也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