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快出門時,陸君堯打來電話。
“喂,你忙完啦?”傾城接起,說話溫溫柔柔。
陸君堯沉沉應了聲,又問:“你已經出門了?”
“正要出門。”
“地庫還有輛車,鑰匙在玄關處的收納盒里放著。”
顧傾城剛走到玄關處換鞋,聞言看向收納盒,順手拿起車鑰匙,“看到了。”
“開車注意安全。”
他簡單叮囑了句,好似無心多聊。
顧傾城換好鞋,出門。
聽出丈夫似乎情緒不高,她等電梯時關心地問:“你怎么了?上午出去忙什么,感覺心情不好?”
陸君堯嘆息了聲,緩了緩,還是把上午經歷的事簡單說了下。
“我去跟孫家談判了,他們承認那兩起車禍都是他們幕后指使的,孫總說是孫尚驍所為,已經罵過了,還假模假樣地道歉。”
他冷嗤了句,根本不在乎孫家道不道歉,而后又說起顧如意:“她回到孫尚驍身邊了,應該是被強行抓回去的,專門去伺候孫尚驍。”
顧傾城走進電梯,聽得一頭霧水:“孫家沒傭人沒保姆?孫尚驍生病了不給他請專業看護?要顧如意做什么?”
“孫家出再多錢,怕是也沒人愿意來。”
“為什么?”顧傾城問出這話,沒等陸君堯回應,突然醒悟,“難道孫尚驍也得了傳染病?”
“你可以說得更具體點。”
“艾滋病?”
“對。顧如意說,孫尚驍確診了艾滋病,我看他的情況應該是已經發病了。”
雖然這件事早在顧傾城意料之中,但聽到真正確診,她還是吃了一驚。
畢竟孫家這么大的門戶,孫尚驍得了這種病,那就意味著什么都不能干了,還會被家族排斥。
那原本屬于他們家的利益,肯定會被族中其它親戚瓜分。
“那顧如意呢?”
“不知道,她應該心里有數,但是沒去檢查,可能覺得沒必要了。”陸君堯想到她咬傷保鏢的事,認定她已經感染了。
顧傾城舉著手機在耳邊,看著下降的電梯數字,一時感慨萬千。
世道輪回,一切皆是命。
顧如意當初到處造謠說她感染了艾滋病,害得她被家人驅逐,被社交圈隔離,無論走到哪里,認識的人都避如蛇蝎。
她怎么解釋都沒人信,依然蔑視她、仇視她、排擠她。
現在,終于輪到顧如意自己真正得了艾滋病。
老天開眼,報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