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心去問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倒是想到那個打高爾夫的富婆,好奇地問:“你不是找了個有錢女朋友嗎?”
“……”顧柏川忽而沉默。
顧傾城明白,揭他傷疤了。
想必已經被人家甩了,又或者,人家不肯出錢。
畢竟,有錢富婆也不傻,憑什么要當冤大頭。
那邊不語,顧傾城只好淡淡一笑,回歸問題本身,依然平靜地道:“我一個學生,沒有掙錢能力,你說的這些問題我愛莫能助。”
顧柏川也很平靜,“傾城,你有沒有能力我清楚得很。我知道你還恨我們,看我們淪落到現在的地步你心里反而高興——昨晚媽給你打電話道歉認錯,你說不夠誠意,那你說要我們怎么道歉你才覺得夠誠意,才愿意出手幫幫家里?”
顧傾城:“怎樣才夠誠意應該是你們考慮的事,不該由我定義。”
顧柏川又沉默片刻,問:“聽說如意還在想方設法陷害你?”
顧傾城嘴角勾笑,心里更是歡喜,但聲音很隨意:“她現在跟瘋狗一樣,已經喪失理智了。”
“傾城,如果我幫你對付如意,讓她腹中孩子流產,你能不能負擔爸的手術費用,把家里房子保住?”顧柏川終于說出這通電話的真正用意。
而這正是顧傾城的初衷。
但在電話里她不能承認。
以防顧柏川留有心眼,電話錄音就麻煩了。
顧傾城不冷不熱地一笑,好像事不關己,“你對付誰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你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我,我只想安安靜靜過自己的小日子。”
顧柏川也淡淡笑了笑,“行,明白了。”
他知道傾城防備著他,不會在電話里公然承認。
但該做的他會去做。
到時候顧傾城若還有點良心,出手相助,那他就算被警察抓捕也認了。
可如果顧傾城依然見死不救,那他反正是要坐牢的,不差在坐牢前多拉一個墊背的。
打完電話,顧傾城給陸君堯發了條微信,將這事簡單說了。
中午吃飯時,陸君堯打電話過來。
“你確定他領會到你的意思了?”
“如果沒有領會到,他不會打電話過來。”
顧傾城中午回了教師公寓,這會兒也正在吃午飯,身邊沒有其它人,她不必顧忌言辭,直言道:
“我感覺顧柏川很可能要親自動手,就是不知道他會采取什么手段。顧如意現在肯定也恨顧家,她會不會上當也不好說。”
陸君堯在醫院,周圍有同事,有些話不好講太透,只好交代:“你點到即止就行了,別留證據。這幾天你盡量少去人多的地方,如果學校沒什么事就回來家里呆著。”
“好,放心吧,我會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