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沙發上,許落顏同樣把今天的事跟顧傾城講了講。
顧傾城很吃驚,“你這就見他媽媽了?那他媽媽對你印象怎么樣?”
“沒有……我不敢,所以我讓他說只是朋友請求幫忙,那位張教授不知道我跟她兒子的關系。”
許落顏紅著臉,壓低聲解釋。
顧傾城哼哼一笑,“怎么可能,你以為教授兩個字是擺設?”
人家好歹幾十年的閱歷,是一個領域的專家大佬,會連這點看人的眼力勁兒都沒有?
“人家只是不想點破,可能怕你尷尬不好意思。”
顧傾城見過張教授好幾次了,當然知道人家道行有多深。
只不過周伽南一家子都是體面人。
她這么一說,許落顏愣住了,細細回想剛才相處的場景,心里忐忑起來。
“那怎么辦啊?他母親會不會覺得我撒謊不誠實?有心機?會不會覺得我靠近她兒子就為了給我媽看病?”
“這我就不清楚了……”
“哎呀,真是的,早知道我就不去了,直接讓周伽南去說。不過他母親氣質好好,說話也溫柔細語,我看她對那些實習生也很和藹。”許落顏絮絮叨叨,自言自語地說。
顧傾城看她一眼,笑著打趣:“是不是迫不及待想做人家的兒媳婦了?”
“哪有,這又不是我能想的事。”許落顏確實對周伽南和張教授的印象都很好,但就是因為這樣,她潛意識中反倒更自卑。
自己配不上呀。
無論是家庭背景還是個人條件,她都明顯低一兩個檔次。
何況,她還有一個得了絕癥的媽媽要負擔。
放著稍微精明點的人,看到她這樣的情況早就跑路了。
她也不知周伽南看上自己哪點,居然真愿意跟她交往。
兩人過來呆了半個小時,起身要離開時,周伽南突然想起一事。
“對了,你們最近悶在醫院,兩耳不聞窗外事,有個大新聞肯定不知道。”周伽南說。
陸君堯滿臉不屑,“你一個大男人,成天到處八卦,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