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陸家這些年真是把他們養得太好了,都敢以下犯上了。
“大哥會處理好的,你別擔心了。”顧傾城見他側頭看了眼,以為他是不放心,低聲安慰。
“嗯,”他低低應了句,等坐上車,眉心頓時收緊,臉色也明顯露出痛苦,“車上小冰箱有冰塊,你取出一些……”
顧傾城聽他說話都克制壓抑著,知道他痛得厲害,鼻頭一酸又心疼得心臟緊縮。
“好,你等等。”她急忙回應了句,馬上取冰塊。
但車上沒有毛巾,她立刻取下自己的圍巾裹著冰塊,包好后轉頭看向他。
“你躺下來吧,這樣方便些。”
他個子太高,坐在這里顧傾城得抬著手,還穩不住。
躺下來會方便冷敷。
陸君堯沒說話,但頎長身軀躺下來,腦袋枕在顧傾城腿上。
顧傾城趕緊把裹好的冰塊輕輕敷在他受傷的地方。
“包越來越大了,你有沒有惡心眩暈的感覺?”她擔心地問。
“沒有,放心,沒事的。”陸君堯低聲回應。
顧傾城幫他冰敷著,自責地道:“我已經幾次害你受傷了,你說我是不是傳說中的掃把星?而且我倆還八字相沖。”
“又在胡說八道。”陸君堯閉著眼,因為疼痛,不太想說話,但還是安慰,“別亂想,我是被自己親姐打的,不關你事。”
周伽南開得很快,時不時還看一眼后視鏡,也擔心好友。
但是聽到顧傾城自責內疚,他也忍不住開導:“這跟你沒關系,別人的錯別往自己身上攬。”
顧傾城說:“傷到旁人甚至傷到我自己,我都不覺得有什么,但每次都傷到他……”
“他是男人啊,男人保護自己老婆天經地義,否則你嫁給他做什么?”周伽南理直氣壯地道。
陸君堯吐了句:“你總算說了句人話。”
……
到了醫院,陸君堯直接去外科檢查,又做了頭部ct。
果然顱內有瘀血。
不過不嚴重,只能暫且觀察,再吃些活血化瘀的藥,等瘀血自動散去。
他們這邊檢查完畢,殯儀館那邊吊唁也結束了。
陳家人當著警察和所有賓客的面,給陸家賠禮道歉,也進了靈堂吊唁陳云墨,而后灰溜溜地走了。
儀式結束后,陳云墨就要下葬,墓地早已選好。
與顧如意只能在寺廟小格子里呆著不同,陳云墨的墓地非常昂貴,可以在市里買一套小戶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