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是你說,那位靳先生母子為人都還不錯嗎?結婚彩禮也很大方,我聽說他長得也可以,文質彬彬,一表人才的。”
許落顏吃驚,“你聽誰說的?”
“還能是誰。”
許落顏皺眉,“周伽南跟你們說這些?”
“前陣子,他來家里吃飯,隨口提到的?!奔热辉掝}到了這里,顧傾城也就順便勸道,“你真不考慮周少?他改變主意了,愿意結婚,最重要的是你們相愛?!?/p>
許落顏搖搖頭,“來不及了,我要是敢悔婚,我媽肯定氣死。”
她除了忌憚媽媽的心情,還要維護媽媽在好友那邊的顏面。
顧傾城還想再勸,許落顏軟軟地說:“傾城,什么都別說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我無法回頭了。后天就是婚禮,我心情很復雜,但又無人訴說,只能來你這兒呆會兒……”
“好,我不勸了,你中午想吃什么,我讓廚房給你做?!鳖檭A城立刻轉移話題,只純粹地關心閨蜜。
許落顏笑了笑,“你安排吧,反正我的口味你都知道?!?/p>
“好?!?/p>
原本,顧傾城有想過偷偷聯系周伽南,讓他過來,給他們最后創造一次機會。
但試探了閨蜜的口風后,得知她主意已定,顧傾城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管怎么說,閨蜜婚期在即,這個時候再撮合她跟前男友,多少顯得三觀不正,也是陷閨蜜于不義。
大家都是成年人,為自己的選擇買單,無怨無悔。
許落顏在閨蜜家度過了婚前單身快樂的一天,次日就跟靳淮安領了結婚證。
領證當晚,靳淮安再次發出邀請,希望她能搬過去一起住。
可許落顏借口要陪護母親,晚上留宿病房了。
吳春媚知道女兒在逃避,只能黯然嘆息,也不敢再逼迫。
婚禮當天,早上四點多,許落顏手機響起。
是準婆婆張楚楚打來的,提醒她該去酒店化妝了。
許落顏輕手輕腳地下床,但還是吵醒了母親。
“媽,時間還早,您繼續睡吧,等上午十點會安排人來醫院接您,不用去太早?!痹S落顏想著自己很忙,沒空照顧媽媽,擔心媽媽身體虛弱扛不住,病情越發惡化。
吳春媚看著女兒浮腫的眼泡,心里愧疚,也曾有過那么一瞬的動搖和猶豫。
但同樣是因為已經走到這一步,無法反悔了,所以她壓下即將出口的話,只點點頭回應:“好,都依你的安排,別擔心我,你今天就負責做美美的新娘?!?/p>
“嗯,那我走了?!?/p>
打車去酒店的路上,許落顏看著窗外依然昏暗的街景,看著那些為了生計已經開始奔波的人們,心情越發沉甸。
到達酒店,靳淮安已經在樓下等著。
兩人見面,許落顏立刻道歉:“對不起,我是不是遲到了?”
“還好,反正我們少了接親那些環節,也省了不少時間,不著急?!苯窗惨呀洆Q好禮服了,更顯得衣冠楚楚,儀表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