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伽南沒動,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轉角,他才轉身走向另一棟樓的電梯。
而許落顏其實并沒有離開,她走過轉角后就停下腳步了,等了幾秒,估摸著那人也該離開了,才鼓足勇氣從轉角探出半個腦袋。
正好看到周伽南的背影消失在另一棟樓的走廊拐彎處。
她長長舒出一口氣,不急著回病房,而是靠在那里靜靜回憶著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回憶著周伽南跟媽媽說的那番話。
他對自己是真心的吧。
想到兩人戀愛時的點點滴滴,她情不自禁地思念起周伽南。
這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她第一次這么轟轟烈烈愛過的男人。
如果真能跟他修成正果,步入婚姻,那該多么圓滿啊。
可前提時,他也同樣地深愛自己,同樣發自肺腑地渴望與自己結婚,而不是出于道德綁架或同情憐憫,施舍般地跟她結婚。
因為她愛他,愛到不舍得他為此違背初衷。
如果他的內心依然堅持不婚主義,那她的愛情愿放手,還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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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醫院一別后,許落顏忙著照顧媽媽,又要上班,沒有太多時間去想其它。
周伽南給她打過兩次電話,兩人隔著手機,莫名地尷尬,不知聊什么好,最后寥寥幾句便掛斷。
許落顏跟靳淮安擇日去辦了離婚登記,按照規定還需要一個月的冷靜期才能拿到離婚證。
靳淮安等不及這么久,先回澳洲了,說等時間到了后再回來辦理。
許落顏執意把彩禮還回去了,這樣心里才輕松自由。
辦完離婚手續這天的晚上,許落顏回到出租小屋時,遇到了在樓下“守株待兔”的周伽南。
她神色一頓,本想直接上樓,可周伽南已經下車拍上車門,徑直朝她走來。
“你來做什么?”許落顏壓著慌亂的心跳問道。
周伽南笑了笑,“路過而已,順便來看看你。”
許落顏失笑,直接道:“這謊話太假了。”
“是嗎?”周伽南也笑,而后坦坦蕩蕩地說,“想你了,來看看,上樓按了半天門鈴,發現沒人,只好下來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