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太陽穴來一點……”他還下達指令。
“……”許落顏懶得回應,但手指還是不聽使喚地移向他兩邊太陽穴,繼續按摩。
車廂里安安靜靜,雖然坐著四個人,但空氣仿佛凝固一般,只偶爾響起周伽南的聲音,但也只有一兩個簡單的音節,襯得狹小空間越發寂靜。
偶爾車身晃動,男人的腦袋在她懷里也輕輕搖晃。
不知是不是按得舒服了,他漸漸呼吸平順不少,也不再吱聲。
許落顏垂眸看去,見他好像睡著了。
于是她試探性地漸漸放松力道,停下。
然而她剛剛一停,周伽南就又抬手捉住她的手重新放回頭上,意思很明顯——繼續按,不許偷懶。
許落顏現在可以肯定,他絕對是故意的!
甚至這頭疼都是裝出來的!
她心頭憤憤,不服氣,但礙于有外人在場,又不想跟他理論,于是默默地用指甲掐他發間頭皮。
而后,她明顯看到那張舒展享受的俊臉因吃痛而皺起,眉心擰成一團。
許落顏暗喜,嘴角輕勾。
周伽南到底還是怕疼的,于是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
但因為兩人的姿勢,他無法拉著許落顏的手回到自己舒服的位置,索性就攥著她的手搭在自己額頭上。
兩人沒有交流,但這肢體語言卻充滿了曖昧,說明了一切。
十點半,車子回到許落顏租住的小窩。
車輛停穩后,許落顏雙腿不客氣地顛了下,沒好氣地道:“還不起來?我腿都麻了。”
周伽南笑了笑,費力地撐著坐起。
他確實喝多了,但沒到喝醉的地步。
至于為什么要這樣,也的確是為了使苦肉計好讓許落顏心疼心疼他。
“腿麻了?那我給你揉揉。”周伽南笑著伸手過來。
許落顏臉皮薄,看了下前排兩人,直接一把拍開周伽南的手,“不用!”
她轉身推門下車。
周伽南立刻跟上,“我送你回家。”
“別,你自己喝多了都要人照顧。”許落顏一口拒絕,生怕他借著酒勁兒,上去后干什么壞事。
可周伽南不理會她的拒絕,高大修長的身軀有點搖搖晃晃似的,跟著她入了門禁。
電梯里,他斜斜依靠著轎廂門,雙眼朦朧曖昧又迷離地盯著許落顏,滿臉笑意。
許落顏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沒好氣地斥道:“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