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旨!”
李開猛地坐直,龍袍上的金龍仿佛活了過來。
“立國號為‘華’,年號‘同光’!即日起,免天下賦稅三年,凡流離失所者,皆由官府安置!”
“吾皇圣明!”
百官的歡呼里,地瓜捅了捅趙天虎:“我說啥來著?旅長穿上龍袍,比那龍椅還像真龍!”
趙天豹撓撓頭:“就是勒得太緊,剛才旅長臉都紫了。”
李開坐在龍椅上,聽著底下的動靜,嘴角噙著笑,悄悄拽了拽勒得慌的腰帶。
這幫混小子,回頭再跟他們算賬。
半個月后。
太和殿的金磚還帶著昨夜的涼意,李開剛松開勒得發緊的龍袍腰帶,殿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文書官抱著個沉甸甸的木盤進來,盤里碼著幾十封奏折,信封上貼著各州的火漆,紅的、金的、青的,在晨光里閃著光。
“陛下,各州奏報,一夜之間全到了。”
文書官笑得眉梢都飛起來。
“您瞧,江南七州、中原五府、北境三鎮,還有……還有幾個前朝王爺的帖子,都在這兒了。”
李開拿起最上面一封,火漆印著“蘇”字,是蘇州州牧周顯的奏折。
展開一看,字跡工整,開頭便是“臣周顯,恭賀新皇登基,愿率姑蘇百姓,臣服大華,永為屏藩”,后面還列了蘇州的糧稅數目,愿按新制繳納,字字懇切。
“周顯倒是識趣。”
李開嘴角微揚。
再拿起一封,火漆是“楚”字,荊州州牧劉表的奏折更直接,說已擒獲天啟帝派去江南傳旨的內侍,押解上京聽候發落,文末還附了荊州軍戶名冊,愿聽大華調遣。
“劉表是個老狐貍。”
最底下壓著個素面信封,沒有火漆,只寫著“濟南王趙佖謹呈”。
李開拆開,里面只有一張素箋,字跡潦草,卻透著一股無奈:“太祖血脈,不敢稱尊。愿解兵符,歸田養老,求陛下留趙氏一脈生路。”
地瓜湊過來看了,撇撇嘴:“這濟南王早該識相!當年他哥福王蹦跶得歡,就他躲在濟南裝老實,現在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