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覓猛地掏出10月11號的城衛日志拓本,“啪”地拍在案前,推到武清國王眼皮底下,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因為樊洪想把這事壓下去,連日志里都敢抹得一干二凈!”
武清國王掃過拓本,臉色“唰”地沉如鍋底。
國王的怒火像烏云壓頂,整個議事廳靜得能聽見心跳,空氣都凍成了冰碴子。
呂典使個眼色,魯森躬身退了出去,連腳步聲都輕得像貓。
“好啊……真是好得很!”
武清國王的聲音砸在地上,像滾過悶雷,“尹天雷!樊洪!一個縱容手下行兇,一個幫著瞞天過海!怎么?想聯手掀了我的王座不成?我曾把你們當國之棟梁,看看你們現在這副鬼樣子!”
“陛下!臣絕無此意!”
樊洪“撲通”跪下,膝蓋撞得地面發響,臉白得像紙糊的,聲音抖得不成樣,“瞞報是臣一時糊涂,怕陛下怪罪城衛不力,絕沒跟尹天雷勾結!臣認罰!求陛下開恩!”
“不,你一直都跟尹天雷勾結。”
周雪覓淡淡開口,指尖捏著最后一張王牌,這張牌甩出去,就能徹底釘死這場博弈!
樊洪猛地抬頭,眼里的惶恐瞬間炸成驚恐,姑奶奶,你還有殺招?!
提前摸透易商集市的事,搞到日志拓本,串通魯森……這三板斧已經把他劈懵了,現在還要來?
他是真怕了,癱在地上跟爛泥似的,連求饒的力氣都快沒了,只恨爹媽沒給自己多生兩條腿跑路。
尹天雷額頭也冒了汗,后背的甲胄都濕透了,黏在身上像塊烙鐵。
劉雪蓮瞥了周雪覓一眼,眼里滿是吃驚
這女人不光劍術狠,玩起政治來更像頭餓狼?莫不是記恨當年我選金刀護衛跟她爹決斗的事?
剛才幫尹天雷搭腔的上議院院長也識趣地閉了嘴,縮在椅子上裝石像,生怕引火燒身。
“陛下,還記得幾天前古惑國商團的拍賣會嗎?”周雪覓話鋒一轉,準備扔最后一枚炸雷。
武清國王點頭:“有點印象。”
“那場拍賣會上,尹天雷花720金拍下一批冰絲面料,卻沒送回斬金刀宅邸。”
周雪覓頓了頓,字字像重錘砸在尹天雷心上,“他送給了樊洪,或許此刻樊洪身上衣物就是那批面料裁剪的吧。”
她抬眼掃過全場,聲音陡然拔高:“若沒勾結,他憑什么送這么金貴的禮品?拿國庫的錢喂肥蛀蟲嗎?”
全場死寂,連掉根針都能聽見。
尹天雷腦子“嗡”的一聲,這消息她都能挖著?
不對!古惑國商團跟上官家穿一條褲子,肯定是歐麗楓漏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