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說是這個叫雁荷的宮婢受了霜云的指使,挑唆了永煦院的人暗害宋昭訓。
那永煦院的人呢?
怎么不見永煦院的人?還是說有什么別的原因永煦院的人就不用擔責了?”
這話說的。
就差直說是太子有意袒護永煦院了。
海順似笑非笑:“太子妃……”
“你怎知此處沒有永煦院的人?”
男人沉冽的嗓音驀地響起。
鄭明芷一僵,對上那雙幽深似能看透人心的鳳眸她心里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
下一刻,太子朝青槐睇了一眼。
“你為何不覺此女是永煦院那受挑唆之人?還是,你原就認得她?”
鄭明芷當然認得青槐。
她嫁進東宮之前,她爹私下同她說了順國公府在宮中安插有眼線的事。
自然不是將所有人都告訴了她,而是給她指出了幾個她可能用得上的。
育產司與東宮相隔甚遠,鄭明芷自是不能堂而皇之地讓青槐來東宮見她。
讓她認臉。
所以之前鄭明芷借外出的機會,通過她爹給的線索和青槐遠遠見過一面。
方才她進屋,打眼便認出了人。
這才有了她剛剛質問海順時,下意識將此女排除在了“永煦院的人”之外。
這會兒聽太子如此質問。
鄭明芷竟一時卡了詞,臉色難看之極。
“我、我不是……”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事情跟太子妃無關,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自作主張!”
龐嬤嬤的聲音打破了太子與太子妃之間的緊張氣氛,她把頭磕得砰砰響。
“是奴婢事先買通了宋昭訓產房內的人!事情是奴婢做的,太子妃根本不知情!還請殿下不要怪罪太子妃!”
“奶娘,你……”
鄭明芷閉了閉眼,又睜開。
不甚理解道:“為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