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叫什么事?
怎么自從遇見他,自己什么糗事,狼狽、丟臉的樣,都被他撞著。
還有剛才……就這么猝不及防坦誠相見了。
雖說不是第一次,但那回兩人神智不清,也沒記得多少。
這一次,卻無比清醒,更可怕的是,她面前是鏡子,能映照出另一邊的風光。
她看了眼鏡子里面的自己。
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擦干身子,穿好衣服,連出門都沒有勇氣。
在里頭磨蹭了大半天后,都無法面對這個事情。
路嚴爵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見人遲遲沒出來,大概猜到了江若離也尷尬,不敢出來。
最后,他等不及,率先過來敲門,說:“擦好了就出來上藥!還是需要我進去請你?”
江若離一聽,哪里敢停留?
她已經無法直視這個浴室了,于是硬著頭皮出了門。
出來時,她的眼睛都不敢直視路嚴爵。
路嚴爵卻很冷靜和淡定,像是什么都沒發生。
他抬了抬下巴,道:“過來坐下。”
江若離也不顧上羞惱了,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路嚴爵掃了眼中間足以坐下兩個人的空隙,“坐那么遠,我怎么給你上藥?”
江若離看向他,卻發現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眸正盯著自己,那眸光深沉如海。
她抿唇,生生的逼自己,往他那邊挪過去一點。
說是挪,其實也就是稍微動一下,兩人之間的空隙還是很大。
路嚴爵見她這么別扭,只能自己往她這邊靠,然后拉起她的手問道:“是不是疼得厲害?”
江若離點點頭,嗯了一聲。
路嚴爵看了看她的傷,傷口周圍的皮膚,有些紅腫,一看就知道疼得受不住,而且剛才擰毛巾,有部分還沾了水。
他從茶幾拿了一瓶瓷瓶裝的藥膏,重新給她上。
這一次的藥,冰冰涼涼的,一點都不刺痛,甚至還有舒緩疼痛的效果。
之前那種讓人抓心撓肝的刺痛,消減了不少。
她顧不上剛才的羞惱,詢問:“這什么藥?好舒服啊!”